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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赶稿，勿扰。
【锤基/艺术家AU】《无题Untitled》Chapter.16冬季篇（不定期更新）
《无题Untitled》
配对：Thor&Loki
简介：当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在校内报纸上看到了那则广告“一名模特，酬金日付”，地址是四号楼三楼314号工作室。Thor去了，他从未想过当他踏入那间314号工作室时，所有一切都将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我能把你割舍，至少我能回归于平静。”
“你厌倦了？”
“我恨这个。”
“不，你恨得不是这种疯狂这种独特。你恨得只是你自己的平庸让你永远无法融入到这种疯狂与独特。所以你才想要离我而去，你才想把我割舍，你才想回到你那该死的、无聊的、狗屎一样的平静里。”
——Spring——
——Spring——
——Sunmer——
——Sunmer——
——FALL——
——FALL——
——Winter——
冬季篇一开局，写到悲伤地呕吐……我特么……啊，死亡。
Chapter.16
抽了太多烟让他感到眩晕，肺里什么东西堵塞让他感到难受。酒精蹂躏着他的小脑操纵着他的运动神经，在东摇西摆之下他放弃了双腿支撑身体的人类式姿态，跪趴在地上。地板冷硬，霜花结在了窗上。酒水沾湿他领口，寒风吹来冻得他胸前快失去知觉，连心脏跳动都感觉不到。他举高了酒壶，高声大喊着：“Loki！敬无能的混球！敬白痴画家！敬你Loki，我的英雄，敬你的无所畏惧与得意自满，敬你Loki！被失败高举过头顶！你的独一无二和自鸣得意让人觉得可笑！”
他笑着，靠在床腿边上仿佛无比愉快在那笑着、感慨着，声音越来越轻，直至若不可闻。他仰头灌下口酒，已迷离的双眼望着玻璃瓶上的字母，低声喃喃：“敬你，Loki。敬你……”
他狼狈靠做在那里，供暖不足，屋子里冻得他嘴唇发紫。他颤抖着手把烟叼进嘴里，另一个脚步声响起时，他已模糊的视线根本看不清是谁，只有一个大概轮廓。他听见那个人冲自己喊：“Loki！别再喝那么多酒，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神经！”
他无力地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放开，放开我……”终于也近乎崩溃地冲他嘶吼道，“我说了放开我！”
Loki推搡着把自己朝床上摔了过去，酒精麻痹之下连疼痛都变得迟钝。酒瓶碎裂声响起，他侧躺在床上喑哑着说：“离我远点吧Thor，拍卖酒会很不错吧？哈……离我远点吧，可别让我这一身酒味弄脏了你的高档西装。”
关于那场画展已经过去了两个月，Thor，已成新星，Loki，无人问津。为什么会这样？人们追捧Thor所画的Loki却对Loki没有半点兴趣。那些媒体只会来打听两位年轻画家之间的关系，却对真正的绘画毫无兴趣——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把这群庸俗的苍蝇放到两块甜美的芝士蛋糕上。
哦，是了。
Loki想。
是我。
Thor试图将他从床上抱起来：“你浑身湿透了，冻得发抖，我带你去洗澡。”
“不要碰我……”他呻吟道。Thor无视了他的抗拒将他从床上打横抱起，却遭到了他的反抗。Loki全然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只想快速逃离他的怀抱。挣扎之间，他从Thor的怀抱中摔倒在地，赤脚摇晃想要站稳，却直接踩在了碎裂的玻璃上。他重新跌坐回床上。
男人紧张跪坐在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脚腕：“别动，你受伤了。”
可他仍呢喃着：“你别碰我……不要碰我……”
他试图继续挣扎，可对方这次却用自己身体抱住了他的腿，鲜血沾在他白洁昂贵的衬衫上，殷染开去。Thor撕扯开衬衫下摆包住他脚踝上的伤口。疼痛渐渐让他清醒了一些，Loki朝后倒去，躺在了那儿望着那片天窗。他被这种悲伤情绪笼罩控制太久，以至于少了酒精麻痹以后，更多负面情绪像潮水一样把他重重裹住。
想死。想放弃。想就这样结束。想把所有自己所爱或深爱自己的摧毁。想就这样不管不顾什么都抛掉。
他嗓音沙哑，被烟酒压垮：“你回来干什么？”
Thor低头看了眼他不断渗血的伤口，继续扯下衬衫来帮他无助。他轻揉着Loki的手腕，试图劝他：“去泡个热水澡换件更厚的衣服吧，好吗？睡一觉，一切都会……”
“一切不会好的。”他像个混蛋那样打断了他，“一切不会好的，我完蛋了。”
“Loki，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糟糕。”
“哈哈哈哈哈……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他直起了身，把自己手上的脚踝从他手下退出来。血在床单上拖出一长条痕迹，“对你来说当然是了，你现在是新秀了Odinson，你他妈的是所有人交口称赞的人，我呢？我他妈只不过是你花边新闻里的一部分，是根本不重要的东西！”
Thor终于也颓丧下来，他眼中能看出受伤。在Loki尖锐而又刻薄的笑声里，他质问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们早就不适合了。早就应该分开，分道扬镳对我们都好。Odinson我他妈忍你很久，我厌恶你，我讨厌你。”
“你喝醉了。”Thor侧过了头。Loki却仍自顾自笑着，以这种自残姿态去伤害对方：“我脑子很清醒。你觉得不可思议？那我就认真说给你听。”
Loki手臂发抖撑着身体朝他靠近，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以言语化作刀刃割裂男人的心：“我不爱你。”
对方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臂。他仍继续道：“我一点，一点都不爱你。”
失败，崩溃，厌弃。
而归根结底的：妒忌。
妒忌自己曾所爱之人，妒忌他的才华与认真。Thor抹开脸上的液体，他扬起头深深吸了口气。他告诉Loki：“我知道你现在说的只是出于酒醉，等你清醒回忆起来，你对我的伤害显然最终会变成对你的折磨。”
而Loki却只是嗤笑，斜坐在那里，伤口的血在他脚踝上渐渐凝固住了，结成了痂。
Thor继续道：“是，你说的不错。如果我能把你割舍，至少我能回归于平静。”
他低下头，眼神缥缈，闻言又一笑，将目光定在他身上：“你厌倦了？”
“我恨这个。”
他却突然像发疯一样扑到了Thor的身上，捏住了他的衣领：“不，你恨得不是这种疯狂这种独特。你恨得只是你自己的平庸让你永远无法融入到这种疯狂与独特。所以你才想要离我而去，你才想把我割舍，你才想回到你那该死的、无聊的、狗屎一样的平静里。”
他嘶吼着，不再拥有曾经的优雅或自信，完完全全被击垮，将最卑鄙最脆弱的一切都彻底展露在他面前。人们把他们放在一起评价，Thor有多让人惊讶，Loki就有多叫人不齿。人们沾沾自喜用自己所理解的那一部分装模作样做着点评，嘴里说着某个评论家编造出来的新造词汇，贬低这个新生画家似乎成为某种可以标榜潮流的事情，所有人都要踩着他尸体在上面多吐一口唾沫。
一个评论家说着：“他缺乏创造力，是个没有感情的怪胎。”
数十上百张不知名的嘴就出来争先恐后地说着：“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艺术史中有平庸的自己一席之地。好像通过这种辱骂就拿到一张自我标榜的证书。
Thor终于也哑了嗓音，搂紧了他的身体，将他狠狠抱入怀里，他一遍又遍地在他耳边说：“不，这都不是真的。Loki，我说的都不是真的……Loki，Loki……”
他亲吻着他的额角，亲吻着他冰冷的嘴唇。他反复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不是在说真的。”他指尖捋过了他的发，“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把你割舍。Loki。”
Loki说：“你要走就走吧。离开我，从我世界里消失。”
他说：“我可以用烟蒂搭建自己的坟墓，无需你多加费事。”
他们最终还是吻在了一起，却几乎失去全身力气，嘴唇相碰时舌尖都尝到了那丝咸。
Loki对后来的事失去了记忆，他完全记不清Thor究竟是怎么帮他收拾残局，在浑身冻得发冷时，他感觉到周身温暖，是人的体温还是热水，他分辨不清了。但那让他的身体渐渐恢复，那些疼痛也终于抵达大脑。
再次醒来，头痛欲裂，关于喝醉以后自己所作所为他都记得清楚。狼狈不堪的对话和狠毒决绝的言语如Thor所说，成了现在对他自己最好的折磨。他朝身旁望去，Thor睡的很沉，传来轻微鼾声，他穿着昨夜那件褴褛的衬衫，手里捏着半卷胶带。Loki坐起身，注意到已经包扎完毕的脚踝。他伸手捂住了脸，在深呼吸后，倾身过去亲吻了他爱人的嘴角。
他换好了衣服，从床底下轻手轻脚拉出了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把一封信留在了床头，用烟盒压着，而后一瘸一拐离开了工作室。
街上很冷，路面积雪，Loki身上裹着大衣和围巾。墨绿色的围巾是Thor特意买来给他的圣诞节礼物。他爱他，毋庸置疑，所有点点滴滴的小细节都证明着这一点，Loki感谢他的爱他的包容，可他太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了。
他不稳定，对于事业逐步能够踏上正轨的Thor来说，自己就像是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塑胶炸弹，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目前对于失控的渴望，酗酒、烟瘾，这些也许会毁了自己，可Loki不希望这会毁了Thor。
他爱他，正如他爱他。
Thor醒来时，天已大亮，他的手习惯性往身旁搂去时却猛然惊醒，发现身旁空无一人。他坐起身大声呼唤了一声：“Loki！”
在确定没有收到回应后，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那封信。男人近乎慌张地拆开了信封，迅速浏览过上面的内容。
“Thor：
我要回家一趟。我现在状态很不对，这不是我想让你看见的自己。这种丑陋、狼狈又可笑的姿态让我自己都觉得可悲。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信，优雅，无人能敌，我曾经战无不胜，可现在我却如丧家之犬。现在这种状态不是我，我不应该是这样。”
十二月的冬日里，衣着单薄的男人就这样冲出了废体育馆，沿着马路大喊过去。
他脚上还穿着一双可笑的棉拖鞋。
“Loki——！”
“等你发现我离开时可能我已经走远了。我并没有去什么你难以找寻的地方，不要为我担心，我仅仅只是回家。但也请你别那么快就来找我，给我一点时间。我很高兴你将先于我踏入艺术圈内，我曾经说过，你的天赋无人能比，除了我。你只比我差那么一小点，你都能大放异彩，我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男人沿着街道不断朝前奔去，两侧商铺橱窗之中倒映着他茫然焦虑的身影。
“Loki——！”
“给我点时间独处，让我离开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冷静一下。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等我解决这些以后，我会回来找你的。”
“Loki！——”
“我爱你。Thor。我从来没有像爱你这样爱过谁。我爱你，我在乎你。”
“Loki——！”
“我只是现在暂时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Loki！——”
一遍又一遍歇斯底里的呼唤。盘旋，犹豫，被巨大的孤独感笼罩。Thor有些无力的垂着手臂，手里还握着那封信。信的末尾，对方写着——
“爱你，Loki。”
——Winter——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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