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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赶稿，勿扰。
【锤基/艺术家AU】《无题Untitled》Chapter.2（不定期更新）
《无题Untitled》
配对：Thor&Loki
简介：当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在校内报纸上看到了那则广告“一名模特，酬金日付”，地址是四号楼三楼314号工作室。Thor去了，他从未想过当他踏入那间314号工作室时，所有一切都将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我能把你割舍，至少我能回归于平静。”
“你厌倦了？”
“我恨这个。”
“不，你恨得不是这种疯狂这种独特。你恨得只是你自己的平庸让你永远无法融入到这种疯狂与独特。所以你才想要离我而去，你才想把我割舍，你才想回到你那该死的、无聊的、狗屎一样的平静里。”
——Spring——
Chapter.2
Thor没用太长时间去等待对方告诉自己名字。
在他第二次来到314画室门前时，里面有个女人正大喊大叫着：“Loki，你非得要我用裹尸袋把你拖到村里去吗。”
“如果我想看把戏我能自己买票去马戏团。”另一个声音如此答道，“为什么你就如此热衷于折磨我脆弱的神经和敏锐的听力？我讨厌格林威治村。”
“你只是讨厌碰上你那群不知道你现在穷困潦倒成这样的同行。”
“刚刚谁在说话，自诩是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可能是哪个大酒瓶子？”
听这两人说话语气，似乎十分熟谂。Thor在门前犹豫，也许他该迟点再来。他听见木架挪开时摩擦地面发出的噪音，那个女人继续说：“你总得出去走走吧？”
另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应和着。
“我的精神每天畅游四海，从波罗的海到大西洋。”
“是的，但你的身体距离放到大英博物馆埃及馆展览只差一副绷带了。”
叹息声。
“要不滚出去，要不闭嘴让我好好画画。”
“你听起来简直像个狗娘养的。”
“滚开，Varlkylie。”
“你讨厌那群娘炮？”
“你指哪个？摸我屁股的还是抓我胸肌的？”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过后，女人突然爆笑起来：“你是说Gast摸了你屁股还抓了你胸肌吗？哦，操，天哪哈哈哈哈……难怪我那次看到他时，他给你抛媚眼抛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Varlkylie小姐，请你——”他说，“滚出去，好吗，谢谢。”
在火药味最浓郁的时刻，Thor终于还是推开了门。他站在那儿等那股松节油味迎接自己，显得不合时宜地站在门口，说：“嗨？”
画室中央坐着画家和他的朋友。Loki侧过头来瞥了他一眼，朝他抬了抬手指示意他进来。
他身旁的女人倒挺友好地上下打量着他：“嗨。”
那女人穿着条卡其色灯芯绒吊带裤，里面是件白色棉麻衬衫，颈部到锁骨裸露着的深棕色皮肤上有一处十分显眼的纹身，大部分隐没在衣领下，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图案。
打过招呼以后，她转过头继续和Loki说：“虽然他会拍你屁股，但你知道Gast有目前为止我们所了解到最大的私人画廊。”
“让那个想买我画的家伙去死吧。”
“哦，去死吗？你是这么想的吗亲爱的？”她说“亲爱的”这个词的时候粘腻的像是放了过多糖浆的甜饼，过于刻意，且不符合她的风格，她看起来像个铁血女战士，而那声音听起来却更像迪士尼里的女性角色。而后她恢复语调，“你正忍饥挨饿瘦的像个苦行僧。但你却打算拒绝他？”
她抽着烟，手肘搭在Loki托调色盘的那边肩膀上，半弯着腰半靠在他身旁。
“我不需要一个‘妈咪’。”说完，他对上Thor的双眼，指了指画架的前面，“坐到那儿去。”
Thor望向他。画家今天身上只敞穿着件印花短袖衬衫，光裸着胸膛，脖子上垂挂下一枚铜吊坠。是颗面容狰狞的鬼头。他头发今天是干燥的，就那样披散着。
Varlkylie打断道：“你还没跟我介绍过呢，这金发小子是谁？”
“你简直麻烦透了。”Loki嘟哝抱怨着，却还是简单指了一下，“我的新模特。叫……”
“Thor，Thor Odinson，你好小姐。”Thor主动自我介绍道。女人把烟叼在嘴里伸手和他轻握了一下：“Varlkylie，Loki的朋友。”
画家不耐烦抱怨起来：“行了，我模特都来了，你总能走了吧？我会一直待在这儿，陪着我这堆烂画材忍饥挨饿像个苦行僧一样画到凌晨。我不回格林威治村，不会再去你Gast妈咪的萨卡咖啡酒馆。救命啊，他是一直在服用雌激素吗？”
“关于这个……无非就是达尔持特、螺内酯、可丽帖或艾崔斯这些东西。雌激素、抗雄激素、利尿剂、雌二醇呗。”
Loki翻了个白眼感慨道：“老天爷啊……他得有着多雄厚的身躯才能消化那么多药物。Gast靠什么一直不死且屹立不倒。他是活死人还是吸血鬼？”
男人戏谑又认真的谩骂惹笑这儿另外两个人。他却不再理会，马上冷下了脸和Thor开口：“坐到那个台子上去，把放在旁边的衣服换上。”
Varlkylie抽着烟：“你要拍色情相片吗？这东西现在可值不少钱。”
“你想听我温柔语气的‘滚’还是厌烦不爽的‘滚’？”
女人耸了下肩，示意Loki继续。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抬着手朝Thor走去。指尖穿插入年轻人金发之间，将他头发拉散垂下来。Thor把放在旁边的衣服举了起来，是一身缀满流苏和黑珍珠的黑色长袍，巴洛克风格，上头布满蕾丝与交错的绸缎。
“这是什么？”
“袍子。”Loki简短答道，“换上它。”
说完这些后，他把镁光灯拖出来。接上了插头，光打破了屋中原本的色彩平衡。Loki将落地窗前的厚重窗帘拉上了，飞扬的灰尘在光照下张牙舞爪，整个屋子只有摄影台那块足够的明亮。Thor换完衣服坐到摄影台上时，觉得自己双眼快要被这光线灼伤了。那条长袍最多只能遮住他大腿，膝盖以下皆裸露着。他低头望着Loki正布置着的展台，黑色天鹅绒布，不知哪捡来已几近枯萎的花圈，头骨与乌鸦标本。
Varlkylie先大叫了起来：“不是吧，又玩这套？”
“嘘！”Loki凶狠朝她觑了眼，“死亡面前，闭上你的嘴。”
“你没看我上次带来的摄影集吗？那个叫Natasha的女人刚拍过类似题材，你能拍出比那群骨瘦嶙峋、赤身裸体的‘女魔鬼’更好的东西吗？”
“我要拍的不是魔鬼。”Loki整理着Thor的头发，牵引着他坐到摄影台上，将他的腿分开，又按下了他的头颅：“低头看你的双手，男孩。”接着继续回答Varlkylie，“你难道感觉不出现在呈现在你面前的这尊无比震撼人心的艺术品吗？”
女人靠坐在椅子边，略带审视盯着画家的新模特。
Loki在摆放道具的动作显得有些焦虑，他身体轻轻碰到Thor的肩膀，后退时，扣子勾了一下他的金发。他一面退后一面张开自己的双手低呼道：“看看他的身体，他的模样，他那双眼睛，他金子一样的头发。这他妈的可不是什么赤身裸体低俗的女恶魔。”
说完这句，他冲进浴室，拎出只布满水珠的铁桶。Thor坐在那儿，望着他把桶放在他脚边，凉意逼来，里头一片猩红，浮动着透明冰块。Loki径自将双手深入冰水，捧出了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拿着。”
Thor几乎看不懂对方想做什么，他只能像昨天来时那样遵照他所说的去做。当那颗心落入掌心时，冰冷和黏糊的触感令他反胃，可只要他抬头望见Loki眼中狂热，原本心生退意便被某种微妙的耐性取代了。
Loki在捧出心脏后，以拇指轻轻按在了Thor的唇中央，把血在那片密集的毛细血管上抹开，腥味有一部分渗入男人口腔里，那味道似铁锈，又像是他不小心撕破了唇皮。
Varlkylie皱起眉头：“那是人的心脏吗？”
Loki不耐烦道：“我还不想去监狱里画画。这是颗猪心。”
他重新调整着Thor的动作。他让他像苦役那样躬身坐着，膝盖旁是别人墓碑上枯萎的花环，凋谢的百合与橄榄枝交缠在一块，萎靡却又透着奇诡的美感。他垂下头，金发散乱，遮住了双眼，而那无形的目光则聚焦在了他掌心的心脏上。
血滴落下来，落在他脚背，镁光灯改了一个位置，而画家本人则跳出了摄影位。他那双血淋淋的手这会儿捧起了相机，闪光灯一次次亮起，他喊着：“给我点悲伤的感觉！”
“给我点愤怒！”
“懊悔与痛苦。”
“对，就是这样，是的，把你的肩膀再往下垂一点。”
咔嚓声再次响起，Thor就那样遵照他所说盯着那颗猪的心脏。他不知道自己所扮演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可当那些指令“愤怒”、“懊悔”与“痛苦”传达过来时，他又莫名在这身衣服与血腥味笼罩之下萌生出了另一个陌生的自己。
——我曾犯下无可饶恕的罪行而这皆来自于我自己，我为此忏悔，却不再有比我更为强大的力量审判。这种矛盾、无力在镁光灯和摄像机下瞬间产生，又眨眼消散。回过神来时，Thor听见Loki近乎夸耀的声音——
“是‘神’，Varlkylie，被欲望、世俗玷污，被这些罪恶拖入深渊，双手沾染鲜血，已肮脏了的‘神’。”他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直逼到Varlkylie面前，“让那个拍恶魔婊子的女人见鬼去吧。我创作的这个才真正能直击人心。摄影只是第一步，你一定得等到我的画画完，那时候你就知道，谁才他妈搞得是艺术！”
他话音刚落，画室里的灯都“啪”得一下瞬间熄灭，Loki连忙在插座那儿拔插了几次。Varlkylie在黑暗里拨亮了打火机，点燃另一支烟：“看来搞真正艺术的某位，电费欠费了。”
Thor把那个猪心放回铁桶，剥掉头发上沾着的叶片。他看Loki气馁蹲在插头边，轻叹口气。而后，和那女人妥协般开口了：“你说今晚我要几点到呢？”
Varlkylie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随时都行，宝贝儿。带上你的新宠，我们‘妈咪’绝对会爱死他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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