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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赶稿，勿扰。
【锤基/艺术家AU】《无题Untitled》Chapter.11（不定期更新）
《无题Untitled》
配对：Thor&Loki
简介：当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在校内报纸上看到了那则广告“一名模特，酬金日付”，地址是四号楼三楼314号工作室。Thor去了，他从未想过当他踏入那间314号工作室时，所有一切都将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我能把你割舍，至少我能回归于平静。”
“你厌倦了？”
“我恨这个。”
“不，你恨得不是这种疯狂这种独特。你恨得只是你自己的平庸让你永远无法融入到这种疯狂与独特。所以你才想要离我而去，你才想把我割舍，你才想回到你那该死的、无聊的、狗屎一样的平静里。”
——Spring——
——Spring——
——Sunmer——
——Sunmer——
Chapter.11
那张巨幅的油画，Loki已经完成三分之一了。
他的生活现在开始忙碌起来，课程、作业、论文，偶尔Charles会要求他去他自己的画廊帮忙。Gast那儿传来一些好消息，Loki之前寄卖在他那儿的东西已经售罄了。Loki最后一次看到他时，夏日几近尾声，天气逐渐转凉，偶尔还有一两日高温负隅顽抗。年过四旬的经纪人穿着一件带流苏的亮粉色背心，利落数出钞票给他后，叼着烟告诉他：“以后你可能没机会再找我卖画了。”
Loki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那会儿是白天，萨卡酒吧门庭冷落，一片黑暗，连空调都没开。他俩坐在漆黑空荡的大厅里，毫无乐趣可言。但Gast自顾自向他解释，他要去曼谷，也许一两年内都不会回来。
“那这儿的酒吧呢？”
他抿了下嘴，怂着肩：“卖了呗。一个地盘总不能把你彻底锁在某个地方。我还年轻呢，我得不停地去寻找新的自己。”
Loki数过了钞票确定过金额以后，随手拉来椅子坐下，对于对方这句“我还年轻”的评语不置一词：“虽然有时候我确实讨厌萨卡的氛围，但不得不说，当初我刚到纽约时要没有你，可能我现在会混得很惨。”
“哇哦，哇哦，哇哦。”Gast夸张地感慨，“听一听我们这位冰山小王子说的话，你是在夸我吗？”
Loki笑骂：“还是说你这老贱人一定要听我骂你几句脏话才爽？”
“小贱人，你对妈咪还是很上心的，我知道你这家伙的脾气，跟我以前养的那只猫一样，看起来张牙舞爪，可事实上依赖我依赖的要命。”Gast从桌面滑落下来，坐进卡座里望着空空荡荡的舞台，他吸着烟，似乎还带三两分留恋，“你来得还是太迟了一些，萨卡真正的辉煌你还是没机会看见。可惜了。你不知道十几年前我们这群小伙子是怎么在这儿为所欲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哼起了歌，Gast晃着身子告诉Loki：“这里曾经是许多人梦想开始的地方。但这儿也见证了太多人将自己希望埋葬。我们有酒吧，有舞厅，有咖啡馆，有画廊。还有什么比这种搭配更适合一群年轻艺术家发展呢？我们曾是这样想，也曾那样做。但看看我现在模样。”
“你不差。”Loki远远坐在那儿看他形单影只兀自感慨的模样。
“是啊不差……”Gast苦笑时胡子随之上扬。他挥散那些烟，好像挥散自己低沉的心情，重新高扬起语调，“对了，你现在也被人搞屁眼了？”
Loki被一口烟呛着：“哈？”
“提醒你一句，注意戴套，小心一点，现在那毛病可凶猛了，我可不想看你英年早逝。”Gast眯了眯眼，抬手指着他，“你知道Thanos得的就是艾滋对吧？”
“我有所猜测。大致能够确定。”
“他现在快死了。”Gast把快抽尽的香烟扔在脚下，重新又点起一根。
Loki疑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也许是我幸灾乐祸，也许是我就是不想看他如此悄无声息死掉。随便你怎么想。”
“你和他以前一定不是朋友。”顿了顿，Loki真情实感表达了一句，“不过Titan教授那样的老混蛋居然没能和你臭味相投？”
Gast因他这句话笑到眼角都挤出了眼泪，他用指腹轻轻抹掉那点液体，尽量不弄花眼线：“朋友，哈哈哈……他应该不会承认跟我们是朋友。我一点都不奇怪他会得艾滋，说真的在我哥死了以后，我几乎天天都祈祷那个混账东西也赶紧遭殃。”
他靠在了椅背上，仰头望着上方一片黑暗。
“只是现在，这一刻真的到来时，我却一点都不高兴。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我觉得他所遭痛苦还不足够，还是为我那蠢蛋老哥惋惜。”他这句话说的很轻，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Loki听。未等另一人回答，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明信片递给对方。Loki接了过来，那上面有一只眼睛，略微眼熟，但更重要的是明信片背后的内容。
“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恨Thanos吗？”
Loki最后拿着钱和明信片离开了Gast的酒吧。他的那些话在他耳边回荡。
“他很招人恨，即便我跟他曾经是同学、好友甚至……跟他和我哥哥一起在新泽西郊外的乡村小屋度过整整三个月的暑假，我依然会恨他。他那个狗娘养的东西。为了一个‘正确’否定一切。”
Thanos。那个一度使Loki鼓足勇气来到这里的人，让他丢开家族那些繁重的责任，毅然决然遵从自己的内心来到这里的人。可来到这里之后，事实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画出那副画的人早已消失不见，而他曾经的朋友，厌恶他的背叛，鄙视他的软弱，痛恨他的选择。
然而那张明信片上却只有一句话。
“有一个年轻人，Loki Laufeyson，你应该去看看他的画。”
下面是他的画室地址：四号楼三楼314号工作室。
他第二次来到这间医院，脏兮兮深绿色的大理石地面。需要签字的护士站拜访表，走廊地面上干涸的血迹。他循着记忆来到那间病房，里面空空荡荡。他抓住路过的护士，询问她这里的病人去了哪儿。
“还能去哪里。上天堂了啊。”
看惯离别的护士安抚般拍了拍他的手臂，朝另一间病房走去。Loki站在病房门前，望向地面结着的油画颜料，长叹出一口气，而后离开了这里。
医院楼下种着很多梧桐，Loki走入树荫之下，低头点烟时再一次下撇着嘴角尝试再笑一次。尼古丁在他肺里乱窜，他抬头望着树叶之间漏下的日光，忽然自言自语着：“啊，怎么会是上天堂呢？”
他回头看了眼那栋苍白的医院大楼。
“你朋友明明在地狱里欢迎你的到来才对。”
两天后Loki才从Charles那里听说了Thanos葬礼的事，没有多少亲朋会去，骨灰洒在了纽约现代美术馆旁的小路上。纷纷扬扬随风而去，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以懦弱代替曾经思想的家伙存在。
那天下课以后，Thor从学校回来，画室漆黑中只有烟头如星闪烁。他伸手拨亮了灯，Loki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自己画前一张木椅上。
“为什么不开灯。”
“Thanos得艾滋病死了。”
Thor把画箱放在靠近门的地方朝他走去：“我听Coulson说起了。我以为你不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但我曾热爱过他的画。”他叼着烟，每一次呼吸时烟头的火都会闪红。Thor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对方顺势就握住了他的手掌。
Loki说：“我做了一个决定。”
Thor靠在他身旁：“什么？”
他转回头，望着Thor的眼睛：“我要开画展。我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准备好足够的作品，我想在四号楼下办一场属于我自己的画展。Thor，我需要你。”
“我？”
“我需要你，我的模特，我的爱人，我的伙伴。我需要你和我一起举办这个画展。”Loki揽着他肩膀亲吻住他的嘴唇，“我们能以此大放异彩，我不想成为那种即便死去也只能留下他人轻蔑与不屑的可怜虫。”
那是九月最后一天了。
窗外马路上布满了落叶。街上的行人已穿起了长袖。
入秋了。
-Summer End-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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