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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赶稿，勿扰。
【锤基/艺术家AU】《无题Untitled》Chapter.4（不定期更新）
《无题Untitled》
配对：Thor&Loki
简介：当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在校内报纸上看到了那则广告“一名模特，酬金日付”，地址是四号楼三楼314号工作室。Thor去了，他从未想过当他踏入那间314号工作室时，所有一切都将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我能把你割舍，至少我能回归于平静。”
“你厌倦了？”
“我恨这个。”
“不，你恨得不是这种疯狂这种独特。你恨得只是你自己的平庸让你永远无法融入到这种疯狂与独特。所以你才想要离我而去，你才想把我割舍，你才想回到你那该死的、无聊的、狗屎一样的平静里。”
Chapter.4
一个漫长的梦……
身畔是浅蓝色的棉花糖，脚底踩在了黑胶唱片上，大团大团的颜料在他头顶盘旋，他需要躺倒下来，让自己往下沉得很深，才看清这是梵高那副《收获的景象》放大了百倍后的局部。大块的油画颜料像是要滴落下来，明黄色就那么铺满了天空，顺着他不断下沉的身子也一点点压了下来。
耳边是钢琴和萨克斯缠在一块的爵士，歌声里听不出性别，具体唱着什么亦含糊不清。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梦时，梦也到达终点。Loki等待头顶的颜料、脚下的唱片、缥缈的歌声一点点消散，脑海中只留下寂静与漆黑。
头很疼。
每次喝完酒，第二天总有后悔的时候。他太恨醉酒后第二天身体上的这些疼痛不适了。昨夜在萨卡发生的事仍残存在他记忆里——冷嘲热讽的投机分子，手里拿着钱的蠢货，一群艺术史上的蛀虫，对任何新潮事物都趋之若鹜的白痴。所以他讨厌去萨卡，所以他时常拒绝Varlkylie的邀请却又不得不在自己穷困潦倒时接受她的邀请。
他需要钱。该死。只要还在呼吸，仍存活着一天，他就需要钱。
Loki把头埋在了枕头上，深呼吸着。他闻到了炭笔和石膏的味道。
睁开眼时，身下所躺着的床陌生而熟悉。学生宿舍里的那张单人床。深灰色的被单套装，松软的棉花枕。他听见笔尖声“刷刷刷”响在身侧，翻过身，正好对上那块学生用的画板和铅笔。
那个金发男人穿着身宽松的T恤与长裤，正坐在床边的木椅上。他一面画着速写一面抬头望他：“你醒了？”
Loki揉了把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靠在了枕头上：“这次是不是该换你给我模特费了？”
他打了个哈欠，扫过Thor脚边散落的那些草稿，又看了眼紧闭的窗帘。屋里很暗，日光在窗帘布上晕开，将那块深绿色的布料染成了棕色。
“几点了？”
“十点多。”
Loki让自己在枕头前靠的更舒服一些：“你很早就醒了？”
“没有，最多就比你早一小会儿而已。”Thor放下手头那张，俯下身去收拾地上那些草稿图，应他道，“你睡得很沉，看起来很累。”
“有吗？我还以为自己会做着噩梦大吼大叫。”
“你会这样做？”Thor皱了下鼻子。
“在遇见过那群傻逼以后？他们就是噩梦本身了。”
Thor发出低笑声。他直起身，手里是那一沓草稿。Loki直接伸过手来从中抽出了几张挑眉看着：“只是比我早起一小会儿你就已经画了那么多了？”随手翻过几页，他评了一句，“平时临的丢勒吗？你画的很细。”
Thor并不打算向对方隐瞒这些，相反，正因他画的全都是Loki的睡颜，所以更想听听眼前本人的意见：“之前临了大半个学期，不过感觉有的地方还是缺了点什么。我很少看你画速写。只在画室看到过你那两张油画。”
顿了顿，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评价是否正确。
“你画的看起来……很特别。”
Loki把那两张草稿还给了他，伸手梳理着头发，嘴里发出一个单音：“哦？”
“非常不一样……我以为你会画点风景或者人像什么的。”
Loki嘴里的单音节这次听起来有点像笑声了。他侧过身来，低头扫了眼，他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一身，只脱了鞋。
Thor望着他像是准备离开的模样，拇指轻轻擦过画面中那个人的腰部线条，尝试继续对话：“你喜欢什么风格的速写？”
“线条简单明朗的。”他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一只皮鞋。
“席勒？”
黑发画家耸了耸肩。他手撑在床边坐着，穿着这只鞋时，抬眼瞄了眼窗帘：“没有光你怎么确定明暗关系？”
Thor转过身去长手一伸把帘子拉开了：“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睡的好点。”
夏日里过分充足的阳光一瞬间填满了整间屋子。大男孩抬手遮了下眼睛。Loki在光线之下很快找到了另一只鞋子。他低头穿好后起身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拧开了房门。临走之前不忘回头留下句话：“后天下午，画室再见。”
Thor做着最后挣扎：“那个，早餐……”
门已经“碰”得一声关上了。
“……不吃点嘛？”Thor悻悻然垂下了手，望了眼手中的那一叠画纸。每张都用粗线条框出轮廓，面部再加以细化。他看画中人睡着时微张的嘴唇，轻碰着低喃道，“好吧，后天见。”
他话音才落，门又再次被人打开。Thor有些期待抬起了头，却在看到是他室友之后，又坍下了肩膀。Tony Stark一面看着门外离开人的背影，一面倒退着走了进来：“刚刚走出去的那个——我没看错吧，那是Loki Laufeyson没错吧？”
说着他还扭头颇为质疑地望了眼Thor。
“你知道他？”
Tony放下肩上背着的画具，他昨天晚上就跟几个朋友一块出门，说是为了去写生日出。Thor看他似乎略微激动的抬起了双手。
“还记得开学时有个新生爬到仿贝尔尼尼那个阿波罗和达芙妮雕塑上写‘假货’‘骗子’吗？”
Tony一边把画架搬过来一边兴致勃勃看着他。
“嗯……有所耳闻。”Thor努力回忆起这群朋友在吃饭时提起的各种花边新闻、小道消息，“那个新生，是Loki？”
Tony拉开了画包的拉链，一边收拾着写生材料一边朝自己的室友真诚答道：“我可是在办公室外亲眼看着他把处分单撕成碎片扔到训教主任脸上的。我的老天，你真他妈应该看看当时Titan教授那副要吃人的嘴脸。我有时候还在怀疑Titan不再来上课是不是就是因为被那个臭小子气死了。如果是，那家伙绝对是个功臣！就是他，Loki Laufeyson，他还用意大利语真情实感骂了一句‘白痴’呢。他是你朋友吗？”
Thor低头又看了眼自己画面中那个睡颜安详的男人：“朋友啊……”
“如果他是你的朋友那可就太酷了！这个学校还没多少人真正认识他。况且他也不怎么喜欢和学校里的人交朋友——连他之前的室友都没有见过他。这小子真够疯狂的。”Tony把画架架好，把那张早上的日出写生固定起来：“不过我听说他一直待在学校工作室那边没走。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继续回来上课。有几个教授挺欣赏他的。”
Thor当然知道，他当然能理解那些喜欢他的教授——可他也同样很难确切的说出这些“喜爱”的点理应当是什么。显然Loki不是传统学院派的画家，但这并不能阻止认识到现在自己对他的敬佩与欣赏：“他画的，很有想法。”
“抽象表现主义是吧？”
Tony提到这个词时，Thor想到昨晚Loki带去萨卡的那张油画，“墙上的霉点”，这么评价有失公允，但总结又确实找不出错。大片留白，仅仅几处坚硬的线条和溅开的黑色，画家有意识破坏一幅画本应该有的完整和画面性，留下的就是令人遐想无限的点线面。
见没有回答，Tony回过头朝他挑了挑眉继续道：“知道吗，我上周去了一趟画廊。我在那儿看见这家伙的名字了。虽然他比我们小整整两届，但不论如何，我得承认他还是挺厉害的。不过说句老实话——我真的看不懂那家伙画的是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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