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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赶稿，勿扰。
【锤基/艺术家AU】《无题Untitled》Chapter.3（不定期更新）
《无题Untitled》
配对：Thor&Loki
简介：当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在校内报纸上看到了那则广告“一名模特，酬金日付”，地址是四号楼三楼314号工作室。Thor去了，他从未想过当他踏入那间314号工作室时，所有一切都将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我能把你割舍，至少我能回归于平静。”
“你厌倦了？”
“我恨这个。”
“不，你恨得不是这种疯狂这种独特。你恨得只是你自己的平庸让你永远无法融入到这种疯狂与独特。所以你才想要离我而去，你才想把我割舍，你才想回到你那该死的、无聊的、狗屎一样的平静里。”
——Spring——
Chapter.3
Loki坐在出租车后座上脸色不好。他换了身衣服，棉麻质地的纯灰色衬衫配西装裤。比起艺术家更像个在华尔街喝咖啡的股票经理。Thor拘谨的坐在他身旁，偶尔附和几声Varlkylie的问话。
女人坐在副驾驶座，正好就是Loki前面。她抱着画家用报纸包好的油画，提醒着他：“开心点Loki，你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创作。”
坐她后面的男人侧过头去支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景色。Thor尝试和他搭话，然而才刚发出一个音节，对方就打断他：“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任何安慰或劝解。”
Thor悻悻然收住了话头。他的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微微握拳，紧张揉捏过掌心里的湿汗。虽然只是第二日坐在他身边，但这种奇妙的悸动却并未减少分毫。他有种想握画笔的冲动。
“这家伙就是这种臭脾气。话说回来Thor你也是学绘画的吧？我记得你说过你是那儿的学生。”
“是。还在学习当中。”Thor略局促地答。
“你多大？”
“……二十。”
“居然比Loki大？”
Thor惊诧望向身边的人：“我居然比……”
“闭嘴。”Loki蔑了他一眼。
“但也很年轻啊。”Varlkylie回过头，脸压在椅背上看着他笑道，“也许你就是不久之后会大火的画家哦。千万别和这家伙学。”她指了指Loki，“这种脾气的家伙画得再好最后都没有肯跟他合作的画廊。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能把他从那堆油画颜料里挖出来吗？”
Loki以很大声的叹气当做反抗。
Varlkylie大声说：“天才不应该被埋没！你真他妈该庆幸你有我这个朋友！”
“我只觉得你像是个把我推出去标价销售还得跟人卖笑的老鸨。”
Thor看向他，从他神情上有些难分辨对方究竟是戏谑还是真实抱怨。Varlkylie也没接话，笑了笑扭过头去点了支烟咬在嘴里。车内于是就安静了下来，只剩周围车流声从车窗外透进来。
一同透入的还有溢彩的流光，那些夜幕里的星火流淌在男人松绿色的眼中，转瞬即逝难以留存，可不知为何，Thor总觉得自己双手渴望这时就握着画笔的欲望更加强烈了。他看着光，光落在男人发顶和脸上，经由夜色与车窗玻璃的重重阻挡拂过他面颊。鲜艳却又透明的桃红和深紫，还有亮黄与纯白——也许他可以使用那样几种颜色，然后染在画家脸上，深蓝色的背景里透出红，画面会对比强烈让人过目难忘。
他出神想着这些，在脑中调起颜料。还未反应过来，车就已抵达了目的地。Loki推开车门一脚踩在了人行道上，扭头催促他：“快点。”
车外，Varlkylie站在霓虹灯下意味不明地笑着。
Thor连忙从出租车里钻了出来，时间刚过九点，整个格林威治村却像是刚刚拉开夜生活的一角，街边来往青年男女高声调笑，马路对面有个穿深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小跑着冲向了她的恋人。出租车停下，有人下来后马上就有新的乘客钻进车厢。Varlkylie心满意足欣赏着那年轻的学生目不暇接望着周围一切，引着他们往低于人行道的底下咖啡酒馆那儿走去。
厚重的木门，霓虹灯上写着“萨卡”二字，采用红蓝相间的颜色，杂在一块在夜里亮起时格外吸引人目光。女人抱着两幅油画走在前面推开了大门，里头的乐音声混杂人们的调笑一瞬间像从破碎玻璃瓶里涌出的水那样席卷而来。Varlkylie如主持人般扬起一只手来和那两个年轻人喊着：“欢迎光临——萨卡！”
Thor下意识去看Loki的脸，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挂上了一副任谁都挑不错来的假笑。就在他还在惊讶画家转变时，Loki已经主动走上前去揽住了Varlkylie的腰：“走吧，可别让Gast等太久。我迫不及待今晚先和他喝一杯了。”
女人转过头朝Thor吐了吐舌头：“知道为什么我让你千万别和这家伙学了吧？”
Loki竟破天荒主动转过头和Thor微笑着解说道：“因为我两面三刀、反复无常。”
Thor跟在他俩身后走入拥挤的人群，夜晚才刚刚开始，舞台上正表演的是三个穿着修身红裙的黑发女歌手，她们身后还有一组弹着贝斯、吹着萨克斯的小乐队。
那三个女人动作一致打着响指，握着麦克风扭动腰身，她们随韵律扭动时整个酒吧的人好像也随之摇晃。年轻男人望着台上的歌手们多看了会儿，再回过神时Loki和Varlkylie已经消失不见，他四下张望，却发现一时都没看见那对损友。Thor正打算往里头挤进去，酒侍却已经端着托盘到了他身边。
“喝点什么，先生？”
Thor还未学会混迹此处如若不打算点酒该有的无耻嘴脸，他下意识取走了一只杯子同时从口袋里掏出钱放在那名侍从的托盘上。对方满意离开，Thor有些沮丧意识到自己刚刚失去了最好的寻找时机。
他只得放空自己，找了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呆着。即便如此，一头金发容貌如此英俊的男人在这鱼龙混杂的午夜咖啡酒馆中都像黑夜里一束火苗那么显眼。不断有人凑过来搭讪，男男女女，各种各样。Thor喝光了那杯柠檬味淡的像水一样的酒，一心一意寻找那个穿灰衬衫配西装裤的男人，对这些拥上来的陌生人视而不见。
他的目光四下张望，试图捕捉到那双吸引自己的眼，一番努力过后，他终于有了收获。Thor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一晚上将他列为猎物的家伙纷纷投来目光，好奇这拒绝所有人的英俊男人究竟会走向谁。
Thor的每一步意外在今晚牵动着酒吧里大多数人的心。他绕过舞池，走下台阶，离舞台越来越近。那边卡座很多，而他还不断往舞台前那儿走。周围人的好奇心被这个漂亮的金发男人勾起，他会去找谁？来这儿的人都知道，越是靠近舞台的位置就越昂贵，坐在那些卡座里的人身份就越尊贵，他是想要去找朋友？恋人？或只是单纯为了自己的某个“机会”在今晚要献祭出什么？
而后他们都看到了答案。
舞台上的女歌手唱到：“我的爱终于降临，我孤独寂寞的日子结束了。生活就像一首歌……”
他从最靠前的卡座角落搀扶起了一个已经醉醺醺的黑发男人。灰棉麻衬衫，黑西装裤，一头黑长发散落在肩头。
Thor在搀起他时，对卡座中其他人说：“各位，我想我的……弟弟喝醉了，我要带他去一下洗手间。”
而这一桌人刚刚还对着桌上那副油画还讽刺挖苦着：“谁会愿意到画廊去看墙壁上的霉点？想出这主意来的家伙不是大傻逼就是没脑子！”
Varlkylie给Thor递来一个认同的表情，她身边的男人浓妆艳抹，一身鲜艳的夏威夷衫。对于Thor的说辞，他最先提出疑问：“弟弟？我可从没听Laufeyson说起过他还有个金发蓝眼的哥哥。”
Thor只能解释：“……重组家庭。”
“告诉你弟弟，这些画会出现在我画廊没错。还是老样子，如果真的有人愿意——”Gast撇了撇嘴扫过那幅被称之为“墙壁上的霉点”的油画，这人说话腔调听起来总特别浮夸粘腻，“买这幅天才般的佳作，我会在今晚支付的报酬之外把再给他一笔钱的。”
说着，他站起来，端起了手里的酒杯。Thor搂着已完全醉过去烂泥般靠在他身上的男人，求救般看向Varlkylie。那女人努努嘴指向桌上倒了酒的杯子，做着口型提醒他：Gast要你敬他一杯酒。
Thor拿酒杯时Loki差点从他身上滑落，在座发出一阵哄堂大笑，Gast在看Thor把酒水一饮而尽时发出快活的欢呼。
从喉口一路往下去的酒水很烈，烧灼而下，Thor从没喝过那么辣的酒。再想到Loki也许喝了一整晚这样的东西后，他更觉得心下不适。他感觉羞辱，且为难。可他不希望自己发火给Loki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之间也许还没熟到自己能为他出头的地步。那阵令人耻辱的哄笑声快散尽时，Gast也终于说了赦免令：“行了，带你的弟弟走吧，金发小子。希望过几天能继续看到你们兄弟俩。答应我你俩会再来的好吗？我可真喜欢你们这种漂亮的大男孩。”
Thor没意识到自己脸上也挂上了假笑。他搀扶着Loki冲Gast大幅度挥了挥手，转头半抱半搀地将画家一点点带出了这间乌烟瘴气光怪陆离的咖啡酒馆。
门一打开，凌晨凉爽的空气猛地撞了上来，冲散了室内那股浑浊。身后，女人的歌声唱着：“星辰在你头上闪烁，夜风似乎在耳边说着我爱你……”
Thor抱着Loki瘫软的身体一步步走上台阶，踏入黑夜之中。画家手臂无力揽在了Thor的肩上，在踏上平地时，他忽然在Thor的耳边低声说：“我的左边口袋……”
“什么？”
“钱……我的左边……左边口袋。我的钱……”
Thor只能和他说：“好的，留着你的钱，咱们得先回去了Loki。”
操，这也许是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念出对方的名字。Loki，舌尖要轻抵在上颚那儿，后一个字母发音很轻。他又重复了一次他的名字：“Loki？”
停顿片刻，继续道，“你还好吗？还能走吗？”
Loki尝试着站直，可酒精已打软了他的膝盖，他只能像树袋熊那样，用双手环在Thor的脖子上：“我得给你……今天的模特费，Th……”
他的牙齿咬着舌尖，半天“嘶”后面都没跟上一个正经单词。
“Thor。”Thor自己主动说。
“Thor。”
那双湿润偏深色的嘴唇重复了一遍。Loki合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还是有些迷蒙地望着他，但多少这次语句通顺了：“钱，你应得的。我也应得的。”
Thor搂紧他，他俩穿的单薄，夜风中带着些微凉意。两个年轻人相互搀扶摇摇晃晃行走在午夜格林威治村的街头。幸好还有未眠的司机做着深夜生意，Thor抱着Loki坐进后座位，和司机报了个地名。车门重重关上，回去的路上，之前亮着的霓虹灯这会儿都暗了。在路过街边时，Thor望了眼路灯旁的钟表。
凌晨三点多了。
而Loki，散发着一身酒气，正靠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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