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兰之红

【漫威全员/黑帮AU/一发完】 《黑罂粟》（片段，无售后）

《黑罂粟》片段文，无售后

漫威全员/黑帮AU/一发完

CP：幻红、EC、贾妮、贱虫、锤基、盾冬

售后：《黑罂粟》之锤基篇

（一）

“不不不，我不要那条裙子。黄色的，克里斯汀·拉夸设计的那条。”

“旺达，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家庭聚会，这条裙子太夸张。”

“求你了——”

“这条蓝色的怎么样？很配你的红发。是……我看看。是纪梵希的。”

“我不要那样子的，也别把香奈儿和迪奥拿出来了。我就想穿那条克里斯汀·拉夸的。”

站在衣柜边上的女人叉腰拎高了衣架子。两腿张开孩子样坐姿坐在床边的女孩嘟着嘴一副撒娇的模样。她眨了眨眼睛，对方终于还是败下了阵来，把那条蓝色裙子放回衣柜，拿出她说的那条流苏绕边的黄色短裙：“好吧好吧，那就这条。如果你爸爸再次对你穿衣提出异议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那女孩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扑到她身旁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哦谢谢，娜塔莎！让那老头抱怨去吧，我才不在乎呢。”

她说着就要脱身上的衣裳，门外传来询问声：“姑娘们，你们打扮好了吗？”

“稍等，史塔克先生！”

门外传来轻笑声，询问的人和身旁戏谑道：“每回这样的家庭聚会咱们姑娘都快把自己打扮成一朵花。兰舍尔还以为我为他的宝贝女儿弄了一整间屋子装衣服呢。”

旁边的人笑出声来，门不一会儿打开，旺达穿着那条一字肩露背的短裙，挽上了门外一身黑西装的中年男人：“史塔克先生，我听见你正拿我打趣！”

史塔克哈哈笑着，捏了一下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子：“你可是我们的小开心果，旺达。我真想不出，兰舍尔那样的老扑克脸是怎么生下你这么可爱的小百灵鸟的。”

这姑娘发出一阵笑声。这些皮鞋、高跟鞋踏在暗红色的土耳其地毯上，直到下楼出了门。阴雨连绵的天气，走在前面的黑西装青年一出门便已将黑伞撑开，分别走来随侍在中间三人身侧。门外停着三辆黑色凯迪拉克轿车。两位女士上了中间那辆。为首的中年男人坐上了最前面的那辆。

车队启程，一辆辆绕过圆形喷泉，驶离了实木式六十年代风格的庞大宅邸。侍从们拉开铁门，目送着车队顺着坡道而下，直至消失。

雨仍细密落下，灰暗风雨中，两道黄色的车灯射出一条无边的线。

 

（二）

舞厅一角，乐手们演奏着十几年前流行的波普爵士。觥筹交错，穿着鲜亮衣裳的美人三两聚集在一块捧着酒杯谈笑着。黑压压一片的是男人们的地盘，各类款式的黑色西服齐聚一堂，大部分人只是握着酒杯一言不发，只人群最中央的两个男人神色自若互相谈笑。

“靠近智利那边的安第斯山矿源非常丰富。老兄弟，我已经计划好了退休以后要做什么——我打算去挖矿！那风景很好，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艾瑞克，你那可爱的小女儿一定不愿意同行。”

“让旺达留在纽约好了，有你照顾我也能放心。查尔斯和我都不打算让孩子们跟着一块去。他们能记得偶尔写封信来就谢天谢地啦。”已是半头白发的男人靠坐在吧台边。他比史塔克略高出一些，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手中握着烟斗，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托尼·史塔克侧过了身来，扫了眼不远处正与娜塔莎跳舞的女孩，望着他与老友开口：“我儿子下个月就回来了，维勋斯很想念旺达。”

“那是个不错的小伙儿。他在海军陆战队里一切还好吧？”

“反正还是老样子，你知道他的脾气，有什么事儿一定会冲到前头。”说到这儿，他又轻叹口气，“不过在家族事业上，却不见他一点着急。这孩子跟我说想去北海道开展渔业。听听他说的傻话——北海道怎么能和纽约相比？”

“日本是块肥沃的土壤啊，托尼。”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艾瑞克。虽然你和查尔斯那几个孩子对家族事业没什么兴趣，可不论如何还有像琴·格雷那样优秀的继承人。瞧瞧我这儿。唉……”

艾瑞克轻拍着他肩，余光扫到入口处丈夫正和另一个年轻人一边谈话一边走了进来：“你有几个不错的干部都可以提拔。查尔斯身边那个年轻人在我看来就不错。”

托尼顺着他目光望去，看从门口走进来的除了那位坐在轮椅上的教授，还有他身后正帮忙推他进来的一个年轻人：“你是说彼得？哦，瞧瞧他的模样吧。虽然穿上了西装，配过枪支，可他哪点像个黑手党？这是个好孩子，艾瑞克，只不过不适合带领家族。我甚至想着不如让他去北海道呢。”

“这孩子听了一定会伤心的。”艾瑞克说着，啜了口杯中鸡尾酒，起身离开了吧台，朝着轮椅上的人迎去，“亲爱的，你不是说不会迟到吗？”

他抱住了那男人，在他面颊侧落下吻。轮椅上的男人戴着顶礼帽，搂着他先小声和他说：“别说咱们家有电梯。”接着分开始便笑道：“给孩子们课后又解答了几道题，来得晚了。谢谢这个小朋友，抱我上了楼梯。”

“楼梯？”艾瑞克站直了身，微笑打量着那叫彼得年轻男人，朝他点头致意。那青年人有些紧张和他弯腰鞠躬：“日安，兰舍尔先生！”

他当然不会忘记查尔斯刚刚叮嘱：“谢谢你帮我丈夫上楼。”

“不不不！这只是举手之劳！”

这么说完，看这儿应该也没自己的事儿了，这大男孩便说：“没什么事，我去找史塔克先生了。”

艾瑞克摆摆手：“去吧，他正等着你呢。”

查尔斯坐在他身旁望着这稚气未脱的男孩走向托尼，略微疑惑：“这孩子也是史塔克家族的人？”

“嗯哼。”

“他看起来和我学生差不多大。认真的？这样的孩子也能干黑手党的活？”

艾瑞克低下头来轻握着他的手：“想喝点什么？饿了吗？要不然我们现在去厨房？”

查尔斯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俊不禁：“今天可是史塔克家族与兰舍尔家族聚会的大日子。而你却要和我去厨房？”

“史塔克家族那些小事哪能和我丈夫是否吃饱比？柠檬鱼？还是小羊排？”

“听起来都很不错，兰舍尔大厨，那就拜托你了。”

兰舍尔先生从身侧走过的招待托盘上取过两杯樱桃酒，递给查尔斯一杯，与他轻碰一下：“不客气。”

两人便朝大厅外走去。

 

（三）

穿过人群，绕过舞池，彼得望了眼乐池中的架子鼓与萨克斯，好奇的做了一个弯腰吹小号的姿势。那边的号手投来温和目光，冲他眨眨眼，像是为附和他，学着他那手指变化吹出一串音符。

转了个身，在乐声里摇晃几下，彼得冲吧台边的先生晃了晃手：“史塔克先生！”

托尼与他举了举酒杯示意。他便连忙挤了进去，清了清嗓子，压低略显青涩的嗓音，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低沉成熟些：“史塔克先生，我刚刚上楼时看见纽约警局的人也在楼下。”

“哦？”

“是个黑人，带着一只眼罩。”

托尼便略微蹙起眉来：“尼克·弗瑞来这儿干什么。”

其实是自问一句，彼得以为问他，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史塔克温和打量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背上，轻咳了一声，和这小孩说：“你昨晚上是不是又去那个叫威尔森开的酒吧了？”

听此询问，彼得紧张道：“我、我我……我没……没有……”

“哼。”史塔克冷哼不悦道，“那地方你少去沾惹，我早说过，贩毒的混账都滚出我地盘，你别惹事，听到没？”

“是……但是，韦德的店现在不贩毒了。”

“你又怎么知道的？”

见他觑起了眼，彼得眼神飘忽解释道：“就，他自己告诉我的……”

“少听这种男人的话。你根本分不清他什么时候撒谎什么时候言真。对了，上来的时候见到贾维斯了吗？”

“啊，见到了！”彼得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胸针，“他给了我这个！谢谢您，史塔克先生！”

托尼看了眼他手里那只青绿色的翠鸟胸针，挪开了眼神，嘟囔道：“多此一举的家伙……”又与这少年说，“不用谢我，是贾维斯自己要送你的。提前预祝你二十一岁生日快乐，彼得。”

他这边说完，彼得还来不及的道谢，旁边来了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伏下身在史塔克耳边低语了几句。男人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放下玻璃杯，从吧台上站起身朝偏厅那走。身后随行的人正要跟上，让他挥手制止，单独一人离开了宴会。

彼得好奇探头望着，也弄不清发生什么。扭头在人群里看见两位红发姑娘，便索性和周围的兄弟道了句再会，朝娜塔莎和旺达那边走去。

 

（四）

“史塔克先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地盘出现这样的人。弗瑞先生，早在五年前，我们就已经下过禁令，禁止毒品出入我们地盘了。”

“然而缉毒警确实是在你们手下的码头发现的。”

“只能说有胆大之人想要把这事儿强按在我们头上来。”

才一推开待客室的门，里面谈话声就已传来。史塔克将门完全推开，手里的绅士杖轻敲了一下地板：“弗瑞警官，跑到兰舍尔家来找我谈话，这听起来有些失礼啊。”

独眼警官自椅子中站起，在他对面是托尼·史塔克身着灰色西装的执事贾维斯：“先生，弗瑞警官说有要事告知于您。”

史塔克笃着地面，不紧不慢走到沙发边。贾维斯端着珐琅瓷杯送到他手边，看他抿了一口，将杯子放至身前茶几上，这才不徐不疾开口：“哦？”

弗瑞端着自己的警帽望着他：“在您势力范围内的港口发现了一具缉毒警的尸体，史塔克先生。”

“所以？”

“所以……”

不等他继续，托尼便已厉声开口。

“所以您怀疑我们地盘之中有见不得人的生意为了防止被人查出，痛下杀手？哦，弗瑞警官，您对我们的信任可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史塔克家族在您眼中就是如此愚蠢无知的混混吗？”托尼握着他的拐杖显然不悦，他这番话令弗瑞警官一时哑口。贾维斯在他身侧看似在为弗瑞解围：“对于这种情况，警署一开始应该也考虑到了。弗瑞警官来此应该是想寻求些信息。比起调查我们家族，您不如考虑去查查进来在我们地盘附近扩张的新帮派？我听说那位先生姓泰坦，有案底，在墨西哥待过一段时间。”

弗瑞听贾维斯已经这么说了，不得不顺台阶下，点了头：“那名缉毒警死状狰狞，我也想请您告诉我，可有什么手段残忍的杀手，在您附近盘桓？”

“死状惨烈？”

见史塔克有些微兴趣，弗瑞警官从口袋里取出一沓照片放于桌上。照片上的死者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疤，喉口处的刀痕能之间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托尼扫过一眼，便与贾维斯开口：“让索尔过来。”

“索尔·奥丁森？”尼克知道这个名字。贾维斯点了头，离开会客室。托尼端起茶几上的杯盏，又抿了口红茶：“他主营拳场，对附近的一些杀手也比较了解。也许他会给你答案。”

说完这些，正好贾维斯也带人进来了。托尼便站起了身，给那进来的金发男人递去一个眼神，转头朝那名警官道：“愿您调查顺利，弗瑞警官。”

抬脚到了门口，轻拍了一下奥丁森的肩膀：“好好帮警官想想，那样的杀人手法会是哪个家伙干的。”

这金发男人身体健硕，肩膀很宽，一件西装被他身躯撑起，线条十分好看。闻言，索尔与他点头：“我会的，托尼。”

 

（五）

索尔走进来后并未坐下，他大跨步走到茶几边，伸手拿起那几张照片。弗瑞警官望着他行走姿势，如托尼所言，这个男人明显常年练习格斗，伸手应当不错。

这金发男人头发偏长，扎在脑后，一身黑色西装。他看过照片后，脸色阴沉下来，抬头望向尼克：“你说这具尸体是在哪儿被发现的？”

弗瑞警官如实答：“冷冻肉工厂后的码头。”

“那是我管理的地方。”

尼克略眯起了眼：“……哦？”

索尔又看了眼那张照片：“我认得这种杀人手法。你们又找到凶器吗？是不是一柄带放血槽的小刀？”

“凶器暂时还没找到。”

“不出意外就是了。这是一个叫约顿海姆的杀手组织惯用的手段。他们抛尸前一定会割开受害者喉咙倒掉过来放血，这样尸体运输处理起来会很方便。”索尔把那两张照片放回到茶几上，“而凑巧的是，目前这个杀手组织已经归于泰坦家族了。您可以去找别的黑社会打听一下，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弗瑞警官从他眼中能确认他所言没有半句假话，只是这男人肯定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不过得到这些对他来说也够了。他将照片收回放好，戴好了警帽，与他点过头，绕过贾维斯离开了会客室。贾维斯见人已经走了，也就不在多留，和索尔打过招呼，也开门走了。

留那金发男人一个待在会客厅中。索尔顺着沙发坐下，眉头紧皱望着刚刚才放过那些照片的玻璃桌面。兰舍尔家的这些家具大多都选用极简典雅的款式，只有兰舍尔先生自己用来招待干部的那间办公室装修的金碧辉煌。他深呼吸着，长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几乎过了一分钟才接起，电话里传来一阵十分不满的嘟哝：“你他妈就不能让我睡哪怕那么一分钟吗？”

“洛基，洛基先别挂电话。”

“干嘛！”明显有些睡眠不足的恋人在电话那头低咒道，“迟早有一天我会用小刀割掉你的眼皮让你尝尝没法睡觉的滋味。”

“我有事想问你。”

“而我想睡觉。记住，除了你把我操昏头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想回答你那些蠢透了的问题。”

索尔根本不在乎他这一串抱怨，只是道：“你帮泰坦杀人了？”

“哦，操。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谁都别问对方的工作吗？”

“冷冻肉工厂，码头。你把警察扔那儿了？”索尔说完这些，听对方没回答，只有呼吸声传来，便意识到了答案。他压低声和电话那头警告道：“泰坦那个混账只是再利用你。特案组已经在调查了——借这个机会，洛基，你跟我一块回北欧，别再混在那个老东西手下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迟疑。就在索尔想再说些什么时，他在那头开口：“一会儿瓦尔基里酒吧那儿见。我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

 

（六）

托尼离开会客室以后原本是想回宴厅的，听厨房那儿传来谈笑与歌声，便好奇走过去。推开门，里面有个温柔的男声唱着《They Say It's Wonderful》。唱歌的是个短金发男人，正坐在料理台边，望着身旁断臂黑发者。

艾瑞克与查尔斯端着葡萄酒笑眯眯坐在旁边听着，直到那男人一曲终了，握着独臂男人仅剩的那一只手，将他搂入怀中深情一吻。托尼靠在门旁跟着鼓起了掌，朝几个老友道：“兰舍尔，你们居然还有一个小宴会。”

并说：“史蒂夫，不得不说你唱这些老歌可真不错。”

独臂男人朝他问道：“香槟还是葡萄酒？”

“香槟谢谢，巴恩斯。”他走过来，查尔斯将那碟刚煎好的小羊排朝他递去，“迷迭香还是薄荷？”

查尔斯说：“迷迭香。艾瑞克猜你一定会往厨房这儿来的。”

他们五人在厨房里或站或坐。刚刚唱歌的金发男人抿着红酒望向了他：“我听说弗瑞警官来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托尼把小羊排切成小块，送到嘴里，闻言耸了耸肩：“你知道总是那么点事儿。泰坦家族底下的小孩比较调皮，把脏东西扔到我们家门口了。”

“萨诺思·泰坦可不是个懂礼貌的家伙。”巴恩斯靠在自己丈夫身边，握着香槟，“我曾经在他们那儿吃过晚餐，他们手底下除了几个稍有教养的人外都是些大字不识的莽夫。从码头混起来的流氓也就只能在那种东西手底下找一片庇护了。”

史蒂夫侧过头看他：“哦，你是说我们上次一块看电影时候遇上的那些人吗？”

“是的，亲爱的，我说的就是他们。”

至此连老好人脾气的罗杰斯先生也摇了摇头：“他们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连独行的女士都不肯放过。托尼，他们不比我们从前了，这群没礼貌的小鬼会败坏我们名声的。”

“应该让警署的人好好治治他们。上个月中旬时，泰坦的人曾在我们这儿一家赌场闹过事，让罗根教训了。这半年来总是不断有小东西来骚扰我们的店铺，真烦人。”

兰舍尔的话让巴恩斯轻笑起来：“好像兰舍尔与史塔克都是老顽固。两位脾气越来越好，难怪小辈会这么嚣张。”

“萨诺思·泰坦不是什么小辈。”托尼把盘中的小羊排清理干净，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擦干净嘴，“他和我们是一个年代的。关了二三十年，五年前才出狱。我有个老朋友曾经在监狱里和他打过交道。”

“巴顿吗？”

“就是他。”史塔克抿着香槟，“四年前之前故意引起奥丁森地盘发生械斗、冰货争端奇塔瑞家族就是萨诺思的人。虽然那次咱们几个家族联手解决了，但很有可能那不过是泰坦家族给咱们的一个见面礼。”

查尔斯脸上隐隐带有担忧：“我们很快就离开纽约，等琴正式接手家族，如果碰上这些争端，到时候还麻烦托尼你多多照顾她了。”

“放心吧，查尔斯。我们都会得。”

 

-片段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