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兰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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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知青AU】《慈山》下乡知青基/村民锤 第五章(有部分恐怖内容/慎入)

《慈山》

配对:苏尔x骆基

简介:春初,山里头来了位新的先生。村长说是知识青年下放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也正好能教村里的孩子读读书。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漆黑的树林中,簌簌声响起,是什么东西在草木之间快速穿行。太暗了,没有人能辨清深夜山中是人是兽,亦或是鬼。

骆基是被胃部的不适感弄醒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不停摇晃,胃部被顶着,呕吐感不断袭来。他睁开了眼,冷风从他耳侧而过,他意识到自己正被什么人抗在肩头。

有树枝打到了他脸上,把他彻底打醒。他想到昏迷前看见的诡异景象,下意识想挣脱,可身体却又把克制了下来,沉下气等待着这个家伙将会把自己带去那里。

扛着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如同野兽般在山林之中穿行,即便夜色浓稠,却仍能找到最恰当的小路继续朝着山上奔去。骆基被他带到了一个山洞里,对方把自己小心缓慢放下的一瞬,年轻人才猛地朝他撞了过去,一抬头,对上的是一副狰狞的青铜鬼脸。他被震慑到,拳头在半空中悬停,等心底恐惧散去时,已经失去奋力一击的机会。

他朝后,背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头微低,眼却盯在那只青铜恶鬼面具上。

寂静如虫噬般在他们周围弥漫,泥土里有股铁腥味,好像血。骆基把腿缩了起来,不管做什么都盯着眼前的家伙,连眨眼都少。就在这僵持不下时,遥遥听一声铃铛响。眼前的人扑过来再次将他嘴捂上,骆基下意识咬了他手一口,踹开他拔腿就往山洞深处跑了起来。脚步声在石壁之间来回回响,铃铛声骤然而止。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扭头看了眼山洞外那一片黑,连忙爬起身追了上去。

黑,四方皆黑。

骆基只能从自己的脚步声听出他正踩入一片水中。没有光,也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他在逃脱那青铜恶鬼面具的家伙身边后,不敢快跑,害怕撞到石壁,只敢扶着身侧朝前走去。这是一场梦?噩梦?然而胃部愈发强烈的呕吐感,心中恐惧还有手掌冰凉坚硬的触感都在反复告诉他,所有一切的真实。

他回想起这诡异一切的开端,昨夜被风吹开的窗,消失后又再出现的纸,父亲笔记本里隐藏的文字,底部血红色的咒符。

“咣当”声,苏尔家过低的两层楼房,台阶旁遮住楼层厚度的木墙。

血红色的夕阳,夜半女孩的童谣。

有一滴水滴在了他耳朵上,惊得他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一步,就又重新朝前走去。直到手臂被温热的东西缠上。

他的头撞到了什么器皿上,脑中立刻闪过那个戴着面具的人。高大,男性。他在快速思索这个人的身份,并克制住自己第二次动手的冲动。

那人拉住了他手臂以后并没有开口,确认骆基没有攻击后,拉起他手掌,在他掌心里写了一个字:东。

“你……”骆基在开口前,嘴又被人给捂住了。那人在他手上又写:信我。

迟疑之间,他又写了两个字:救你。

都是繁体。

骆基几乎已经要确认眼前带着青铜面具的人是谁。可尚未来得及说话,山洞之中就有铃铛声响起。

徐徐缓缓,不急不慢,就那样,“叮——”,“叮——”。一下一下地响。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却一下着急起来,抓着骆基的手在黑暗的山洞中向前而去。水声大了,他们两个人淌在水里,冰凉的水渗入裤脚之中,冻得人脚趾头都渐渐失去了感觉。过了会,似乎终于从山洞另一个出口出来,隐隐约约感觉到月光清亮照下,骆基抬眼望着身前喘着气拉着他停下脚步的人,听身后的铃铛声仍不近不远,就那样响着。

那人摘掉了自己的面具,抓着骆基的手躲入草丛里。如他所料,是苏尔不错,整个村庄除了他再无第二个这般体格的人。骆基来不及询问更多,男人捧着他脸逼近过来,嘴唇压下,撬开他的嘴。

一股浓郁血腥味在他口腔中扩散开,骆基一双眼瞪大,双唇分开,未能多问,他就已经将面具按在了他脸上,把他朝灌木丛中往下用力一按。

那铃铛声已越来越近。

他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我血辟邪。”便起身走出灌木,静立在山洞之外。

铃铛声徐徐而来,停于洞中。洞内传来话语,低沉、沙哑,但明显是个女声。这个声音问:“是你刚刚在跑?”

苏尔就说:“是我。”

“跑什么。”

“躲。”

“躲?”

“躲你。”

一角衣袂展于月华之下。

“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你凭什么躲着我。”

洞中的人终于走了出来,一半在光之中,一半陷于黑暗。骆基透过草丛树影朝外窥探,认清说话的就是他在河道中央圆台上看到的女人。

苏尔回答:“凭你不人不鬼,不死不活。你是人,还是尸,你自己知道吗。”

女人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留下明晃晃一道血痕。她朝苏尔逼近,长着长指甲的手用力掐住了他脖颈,逼扣在皮肉上:“我愿意为了所有人牺牲,你呢?胆小鬼。”

她的甲好似刀刃割开苏尔的皮肤,血渗出来,淌在她手上,黑烟腾起,一股焦腐臭四散开来。苏尔却像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眉都不动一下。

“老祖的法子行不通的,你知道的。”

“你连试都不敢试。”

“逆天而行,成妖成魔,做尸做鬼,就是做不成人的,姐。”

女人就笑了,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尖锐的血牙,她松开手,舔舐着那些流到他手上的血,眼神阴鸷扫过四周:“你别以为那座屋子能护你多久。门前的桃木早烂光了,你屋子里还有,你想帮的人到时候一个都活不了。”

“爹和娘的事,不必你操心。”

“那你知道你屋子里邪气这两夜更重了吗?”她笑,看着自己亲生弟弟一双眼就知道他没有,“有什么,破了你符阵了。”

她神经质地笑着,朝后退着,退回到山洞一片阴影中,她的铃铛伴着她凄厉的笑声缓缓隐去,终越来越远,直至再无声音,而那吟唱声也像遥远得从山的另一边传来。

天边渐渐有光亮起了。

第一声鸡鸣,响了。

骆基瘫坐在灌木丛后,他的腿软得根本没法动弹。天边撕扯开黑暗的金光并不能给他心安,谜团越滚越大,所有的一切在他听到那段对话之后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苏尔跨过灌木走了回来,蹲下身想把他拉起,骆基朝后躲开了他的双手。他抬头,面上还是那张青铜面具。他的声音穿过面具变得尖锐而沉闷:“你是个什么东西?”

苏尔撑着膝盖在他身前蹲下,望着他认真说:“我是人。”

“那你那个姐姐呢?她……她还是人吗?”

苏尔抿了抿嘴,眼撇开,目光落到了别处。

“她……不是人?”

苏尔靠过来,骆基又朝后退去:“你别过来!”

“你在发梦。”男人那么说着,顺着他手腕抓住了骆基的胳膊,放缓声音,安抚着他一遍一遍地说,“你不要怕,你是在发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梦一样。好吓人,是噩梦,既然是噩梦要快点行啊……”

“是发梦……”

“你要快点醒啊……”

骆基感觉自己的脑子很沉,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打滚,苏尔的声音被拉长撕扯,反复在他脑中环绕,就像他爸留下的那些话:“青出死地狱。黄出死恶鬼”或者“先死而后生”“死后还生则长生”……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睁眼还是闭眼,他的脚好冷,脚趾头已经冻得没感觉了,后背冷汗打湿了衣,现在风一吹像有针扎在背上。还有手,之前在山洞里擦到石柱疼的厉害,是受了伤了。他想这一定不是梦……绝对不是梦,世界上没那么真实的梦,除非他也得了精神病。

等等,他是得了精神病吗?

这一切终于不再真实,盘旋着在他犹豫时朝着他击打下来。

“你要快点醒,醒了噩梦就结束了。”

苏尔的话在他耳边也逐渐变得缥缈。

骆基觉得眼皮很沉。

他身体正平躺,思维飘忽不定,总算找到一个能落脚的地方。

眼睁开,有光照进来。

他看见了屋顶。侧过头,是床头柜,床头柜里,是烧了一夜灭了的油灯。

骆基在想另一件事:癔症在直系亲属中它的遗传几率是百分之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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