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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赶稿，勿扰。
【锤基/生子/纯脑洞】《神嗣》第二十三章
简介：当Loki本应该死的那一瞬，他忽然感觉到身体中有个新生命强迫着他活下去。
现在他和Thor迎接来他们的第一个女儿了。作为神嗣她确实足够强大，不过正因她的诞生，有些遗留问题仍十分严峻的压在了她两个父亲身上。
新的战斗，开始了。
声明：OOC都是我的锅，他们属于漫威和彼此。雷3看完我真的完全逃不开基妹怀孕这个梗【掩面】不喜误入。
第二十三章
“艰难的旅途，是吗？”
当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Hela正望着她掌心龟裂开的伤口。她的语气一如既往不带丝毫友好：“艰难？这不正适合于一名‘罪人’吗。”
即便是在新阿斯加德，光线也一如既往的充沛。落地大窗将阳光肆无忌惮地放了进来，Hela早就已经不习惯这样的空间——光明、温暖，这里和阿斯加德也有些不一样，过去在阿斯加德还有充盈的神力灌溉，而如今这个地方却一片贫瘠，一无所有。
那个人开口：“吾王本意并不是折磨您，殿下。他希望您能够为曾经做过的事忏悔。”
“忏悔？”Hela的眼睁开，定定看向来人，她坐在这张简单质朴的小椅子上却如端坐王位般威严，她抬高了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每一个词每一个字母几乎都咬牙切齿吐露着。
“为什么？为了阿斯加德那金碧辉煌，为了我曾立下的赫赫战功，为了当初一座座向阿斯加德俯首称臣的城池？为了什么——告诉我，Heimdall，你说我要‘忏悔’？我凭什么忏悔！”
Hela言语之中，她手上的镣铐也因她所言晃动叮当作响。
“真正忏悔的不应该是我。是那群彻底摧毁了阿斯加德的罪人，是你们那个把神民逼入凡土的王。”她忽然笑了，嘴角上扬，笑声冷酷，“可你们却如此愚蠢的将我挡在门外，把他高举起来。”
Heimdall长叹着气：“您所杀死的战士尸骨未寒。”
Hela却说：“是他们不够聪明，选错了队伍。如若臣服于我，我也不会对他们下手！”
“您带来的是血洗王城，哀鸿遍野，你希望谁臣服于您？为了您的杀戮添砖加瓦，为您的血湖增加点滴吗。”
“我们——荣光是在鲜血之中酿造的！”Hela几乎是吼出这一句，“然而我做的这一切，却被当做耻辱掩埋！Heimdall，我是一名战士！是一名将军！我是战争家！侵略家！可是看看Odin那个老头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抹杀了我一切功勋！”
Heimdall那双金黄色的双眸落在她愤怒的面孔上，沉着而冷静反驳道：“您所做的一切已经失控，这不应该是一名阿萨神族该做的。当侵略到达一定程度之时必将走向灭亡。吾王所做只是在灭亡之前明智停下，以更柔和的手段治理疆土。”
Hela耻笑：“治理？”
“殿下，已过千年，您还是未明白吗。”
“明白什么？”Hela压低了声音，这些话像是从她喉口逼出来的，“明白，我，不过是Odin用过就丢弃的废物吗。”
一时寂静。女人朝后仰去，靠在了椅背上。她是为战斗而生的，她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了战争之上，她的存在，她的荣耀，她的过去与未来。
当战争消失的那一刻——她存在的价值，也就被否定了。
Odin要她俯首称臣，Odin命令她放弃她为之奋斗的一切。她放弃，不愿，他便残酷的将她打入尘土之中，让她从此远离阿斯加德，把她彻底从历史上抹除，让她像从未出生过一样。
这才罪行——Odin所犯得罪行，美化曾经的侵略，把所有的恶都推诿到她身上。
“殿下……您不是。您绝不是吾王丢弃的。”
“哦，是啊，他不过是把我送去尼弗海姆度度假罢了。”
“殿下，您的流放很复杂。不仅仅是因为——因为曾经的侵略，发生过的战争，所流下的鲜血。”
“听听啊，Heimdall，我竟也能从你的口中听到‘复杂’这个词。”
“比起吾王中止侵略，改变治国之策，您真正的罪行，是战争瘾。是毫无罪恶感的杀戮，是欲壑难填的侵略之心。”
Hela终于沉下脸了。
Heimdall说：“您想看到的只不过是战火重燃九界。”
“我……我只是想要阿斯加德重回巅峰。”Hela还在最后挣扎辩解道。
“您所做的一切真是如此，又何须如今的陛下做出这样的选择？您可以辱骂他们，呵斥他们鲁莽，摧毁了阿斯加德——可您做的那一切，和摧毁阿斯加德有区别吗？您让您的死亡军团追杀所有的神民。您随时都准备离开阿斯加德向别的国度发起战争。”
Hela还想再说什么，可最后，却只是不甘地别过头去。数千年的囚禁对她来说从未有一天不是折磨。黑暗、恐惧、绝望攫取住她的灵魂，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日日夜夜撕扯着她。那不是一日两日，不是一年两年——那是千百年的囚禁。
她对Odin，她的父亲，对阿斯加德对仙宫的恨意日益滋长再未减少。
“事实上，吾王最后的命令，是要将您处死。”Heimdall的话倒也不出Hela所料，她冷笑着接受这个，“但您还活着，未随阿斯加德的灭亡而灭亡，也许这便是天意。”
“天意？哦，Heimdall——Odin最忠诚的走狗。”她斜睨着门外来人，“你不应该恪守我父王的遗言。毕竟除你以外还有多少人谨记当年Odin的命令？你比我的弟弟们更想看到我陨落，那是你的职责所在。”
年长的守门者沉着无言，他背着身上巨剑，侧过了身，在门边为Hela让出一条路来：“殿下，您应该能走。”
女人迟疑了一下，继而还是讽笑着：“哦，对。我可是囚犯，又要把我关起来了。”
“不，与之相反。”Heimdall看她即便是双手被锢，却依然身形优雅无比高傲，“陛下为您准备了房间。事实上在建造的时候，就已经备好了房间。您的。”
Hela蹙起了眉：“他有什么毛病。”
“……陛下，非常的特别。您离开太久，对有的事情可能知之甚少。他认为您会改变。”
听到这女人几乎要大笑起来：“改变？”
“每个人都应该有改变的机会，去重新被接受。”
“我是所有人的噩梦，我是血腥的化身。他想让我变成什么，粉色裙子的神仙教母吗。”
Heimdall望着她一步步走来，反而开口反问：“为何不告诉他们你之所有中枪，正是想将小公主留下。”
“留下？我的目标不过也是那个小鬼而已。你是又想把我安在‘乖小孩’的位子上吗，Heimdall？”
“殿下，不论如何，您身上一如既往流淌着吾王的血脉。”
Hela翻了个白眼，扯开话题：“你看见这间房间里做过的事吗，令人恶心下流的交欢，Odin两个儿子乱伦的罪行。”
Heimdall面色如常：“我不会肆意窥探他人隐私，尤其是如今的陛下。但您从心底也认同那位公主殿下的身份不是吗。对了，城中有Loki殿下安排排演的歌剧，您可以去了解一下他们的故事。虽然……有一定的失实，但，勉强能够解释一些问题。”
“呵，反正只要是阿萨之神的子嗣，你便愿意献上忠诚”在走到他身边的时候，Hela打量着他的面容，“你过去还年轻，现在为何老成这样。”
Heimdall在前带路引她走向Thor提前已经准备好的空房间。虽然他在要求准备的时候并没有想过Hela会来的那么快。他瞒着Loki与Durin说起这个的时候，小矮人脸色也并不好，不论如何那都是在阿斯加德掀起过大屠杀的人。之前不论Loki有多邪恶，他也尚未对自己的臣民下手。Hela在这群神民心中留下的只有一个可怖、残酷的形象。
只是Thor预测到了经历一场大战之后的Hela即便出现也定然十分虚弱。就算气势汹汹来了，如今也很难是他们的对手，Durin在他软磨硬泡之下终于答应下来，隐瞒另一位殿下将房间修缮完毕。
Hela身后的镣铐在Heimdall打开门的时候稍微松了一些，变为两枚铁环缠在了她腕上。但她这次并不急着发动攻击——Thor所猜测的的确正确，阿斯加德被毁，她死里逃生，穿过尼弗海姆循着最后的神力而来，来到中庭，做完这些已几乎耗尽她的体力。至于在她从虚空中穿梭而出对上敌人的战斗，几乎是她油尽灯枯前最后奋力一搏。
她有很多话都没有实话实说，譬如看见那个小孩第一眼，她本来是想直接撕开她把力量夺回来的，比如当另外一群人出现的时候，把那个小鬼从她手里夺走，她会反击单纯只是因为不想力量之源落到别人手中。
她根本不是她那个金毛蠢弟弟所想的那么良善——说真的，她可没见过有几个人会给自己的敌人装修一间那么舒服的专属房间来。Thor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着自己如何摧毁他费尽心机建立起来的避难所？
“请，殿下。”
Hela走了进去，房间中的家具都用的深色,大部分的都是用干枯藤蔓编织搭建而成，黑色和深墨绿色的窗帘，地毯铺的是纯黑色。梳妆台上摆着画完精简的镜子，墙上悬着几柄长剑，还有一只兽头标本。
“……哇哦。这是Thor要求装修的？”
Heimdall点头：“还有什么想要的您随时可以告诉我。”
Hela在梳妆台前的座位上坐下，狐疑朝Heimdall发问：“他难道见过我房间的样子？我记得我的房间应该早就被毁了吧。”
“陛下说，他只是根据幼年依稀记忆重建的。他还说希望你能从正常的家庭生活开始习惯起来。”Heimdall指尖微动之间，在Hela的房间之中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一个是穿着便装的Thor，一个是站在一旁一脸困惑为难的矮人Durin。
那道Thor的影子大跨步在房间里来回走着：“这里，还有这里我记得应该有铁台灯吊顶。这边的柜子是黑乌藤打的，我记得小时候误闯进的那个房间和Loki喜好风格有点像，你选窗帘、地毯就和Loki选用一套好了。对了——衣柜和梳妆台！差不多这个高度就可以了。”
他看起来甚至是有些兴奋地在比划，和总设计师一同设计着这间主人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住的房间。
最后他终于安静了下来，扫过周围一切，他的目光仿佛透过时空落在了Hela的身上。
“如若……如若Hela幸存，能够理解这种平凡的生活就好了。”
那光影在Thor的一声轻叹中化为晶莹的粉尘飞散开去。Heimdall无声站在门边，望着Hela的神情，女人些微走神，片刻之后，她神情略微柔和了下来，轻哼了一声：“哦，别以为……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和他什么都不计较了。”
但她其实也知道，Heimdall向她展露这些，并不是想要她决定“计较”或者“不计较”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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