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群号：379360534
闭关，赶稿，勿扰。
【锤基/艺术家AU】《无题Untitled》Chapter.18 全文完
《无题Untitled》
配对：Thor&Loki
简介：当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在校内报纸上看到了那则广告“一名模特，酬金日付”，地址是四号楼三楼314号工作室。Thor去了，他从未想过当他踏入那间314号工作室时，所有一切都将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我能把你割舍，至少我能回归于平静。”
“你厌倦了？”
“我恨这个。”
“不，你恨得不是这种疯狂这种独特。你恨得只是你自己的平庸让你永远无法融入到这种疯狂与独特。所以你才想要离我而去，你才想把我割舍，你才想回到你那该死的、无聊的、狗屎一样的平静里。”
《无题untitled》的配套歌单
这边是《无题》创作时候循环的歌单，不同的歌曲，和不同时期配合。
那首《I Will Follow You》应该是本文的主题曲了吧哈哈哈
网易云地址：https://music.163.com/playlist?id=2235805766&userid=319526918
——Spring——
——Spring——
——Sunmer——
——Sunmer——
——FALL——
——FALL——
——Winter——
——Winter——
Chapter.18
三个月前——
他们说艺术经纪人选中了他的作品，愿意为他布展，决定高价买下。但Thor却不敢相信。如他曾经告诉过Loki的，他清楚自己的水平，论技术？是的，炉火纯青，论审美？没错，他也足够优异，但是成为艺术经理人会着眼的新星？太不真实。他拥有绘画技术，也能够将一些具象化的画面绘制的足够精致。但在概念层面，他知道自己不是走这一条路的人。系统性的学习帮助他越来越能清晰找到自己的定位，也许和独立艺术家相比，他适合另一种与艺术息息相关却并不完全依赖于创作的职业。
那张《Loki》所代表的并不是新颖的创作理念，承载的也并非什么打破曾经艺术条条框框的东西，他更多是Thor的个人情感创作，是关于他自己的心情，他所爱的那段岁月，那段岁月中惊艳了他生命的人。在签定前一天，Thor告诉他们，他的画不卖了。
与他联络的经理人追问着他不愿卖画的原因，Thor却只是固执地告诉他们，那幅画他不卖了，不想卖，就那么简单。没有别的理由。有人猜测他想试图用这种方式使画升值，以便获得更高的报酬，有人猜测有别的画廊出手想要购入他的作品。众说纷纭，处在舆论中心的男人却始终没有公开说明，任凭他人猜测，似乎也不打算多做理睬。
因为合作破裂，之前一直负责与他联络的经纪人告诉他，他们上司打算来工作室见一见他。Thor说让他们来吧，就算来了他也不会把这幅画卖掉的。
那个经纪人是圣诞节前一天来的。
裹着一件黑貂绒大衣，带着一顶优雅的宽沿帽，手上一对墨绿色丝绒手套，一双尖头的高跟长筒靴。她推门而入，摘取墨镜，指尖在铁门上轻叩，提醒着Thor她的到来。
“你到底是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狗窝里啊，弟弟。”
Thor当时在厕所里刷马桶，Loki规定的，每个月都要大扫除，就算他走了他也保留了这个习惯。听见声音后他从洗手间出来，手里还拿着马桶刷。看见来人，眉头立马皱了起来：“Hela？”
女人提着一个保险箱，她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发出“咣当”声响。
“我把钱拿来了，把画给我。”
Thor放下手里的马桶刷，摘掉了头上那顶防尘帽：“我本来就不打算卖，如果经理人是你，我就更不可能卖了。”
女人把帽子摘了，将手套脱下摆在铁箱子上，而后从手袋里取出细长的女士香烟，朝他抬了抬手：“有火吗。”
Thor在犹豫片刻后，拉开抽屉拿出盒火柴扔给她：“抽完这根就请你出去。”
Hela擦亮了火柴，低头将烟点燃后把一星火苗晃灭了扔在地上，她在他的工作室里踩着高跟鞋不急不慢地晃了一圈。她吐出烟圈，修长的指尖夹着纤细的烟，脚步最终停在Thor所绘出的爱人画面之前：“你的这幅画，只能卖了，而且只可以卖给给我。”
Thor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出来用牙咬开瓶盖。他不打算邀请眼前这个一直与他关系不佳的长姐共饮，不配合的态度明显更多是希望她能自己识趣，打道回府。
Hela却并不在乎他的无视，继续道：“钱给你，画归我，最简单不过的买卖，那个跟你在一起的人呢？他不就是需要钱吗？这笔生意谈妥了，我们可以继续详谈接下来的合作，你现在是在固执什么？”
Thor提着啤酒一屁股窝进了沙发里，他对着瓶口大灌一口，擦了擦嘴边酒渍打量着Hela，而后突然一笑：“爸爸的东西现在几乎都给了你，可你却还要来对我这平淡的生活指手画脚，盯着我一幅算不上经典的人像画不肯放手，为什么？Hela，我没有什么可威胁你的，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值得拿来说道的冲突。”
“但他不是。”
Hela故意要把烟灰弹向画面，在最后一刻让猛然窜来的男人一把握住了腕子。Thor阴沉着脸警告她：“看在咱们都姓Odinson的份上，别做这种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Hela咬着牙开口：“原来你还记得自己姓Odinson，又怎敢干出这种荒谬的事情？”
“我和他，是正当、公平、互相尊重与信任的关系。”
“你俩就是该死的酷儿，同性恋！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为自己感到恶心吗！”Hela说完，甩开Thor的束缚，直接拿起了刮刀朝那幅油画冲去。男人把她打横抱住，粗暴地将她拖到门口，硬生生将她关在了外面。Hela在外用力砸着门咒骂道：“你那张画足够让Odinson家族蒙羞！等到爸爸看到，你就完蛋了Thor！”
“在我发火之前就滚开，Hela！”
女人砸着门：“别再玩这种幼稚游戏了，搞艺术？哈……你没有这个天赋！包括你那个怪胎男朋友！这是资本游戏，你们两个穷光蛋连入场券都弄不到，别做白日梦了！没有家族资金支持，就靠着一群穷艺术家互相取暖，你们什么都不是！”
门间露出了条缝，Thor把她的那些东西全都一股脑的丢了出来，扔进了门外积雪里。他愤然瞪视着女人，试图别让自己显得失礼，长久以来良好的家庭教育让他在面对言语争吵时常常落于下风，千言万语终究只是化成一句：“你没有资格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Hela朝他冲去，门却已被用力甩上。她冲着大门竖起了中指：“庆幸现在发现的是我不是爸爸，等那个时候，别怪我没有试着帮你。”
门后却传来了Thor不服输的回应：“你只是妒忌害怕我所拥有的一切。你知道我的自由与魄力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Hela一拳狠狠砸在了门上。
Thor靠在门上几乎彻底释放出了自我冲她喊道：“就算让老爸知道我是个酷儿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愿意三年圣诞节都不曾回家？我早就做好被他赶出家门的准备了，你尽管告诉他吧！我能做到的远比继承一个Odinson家族所获得的东西更多！”
“你疯了！”
Hela的司机这时也已经从车上下来，帮着大小姐把那些散落在雪堆上的东西一样样捡起。她冲着门后的人吼着：“你对后果一无所知！你将成为家族的耻辱，你所作所为都会让爸妈蒙羞！”
在她喊完这句话后，门从里面再一次打开。Hela正想冷笑嘲讽男孩的不自量力，却见他把她装香烟的手袋扔进她怀里。Thor看起来无比冷静，他眼神中怒意似乎正淡化了。他只是无比平静地告诉女人：“我只是在过我自己的生活，如果这种选择会让家族‘蒙羞’，会成为什么人的负担，那我也只能道歉。我试图循规蹈矩的生活，可我在你身上看到的结果却并不是我所想要的。Hela，这句话我曾经告诉过妈妈，现在我也一样告诉你。我过得很开心，我正做着我喜欢的工作，这就够了。”
他在准备关门之前，想了想还是多加了一句。
“我在做我自己，那你呢？”
在那之后，关于卖画的事情也彻底黄了，Thor也在和Coulson仔细讨论过以后，确定艺术经理人的职业不错。他只想要让自己的生活为自己所控制，不必受谁制约，不用听谁命令，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跟着直觉去走而已。这世上不存在完完全全的自由，Thor当然明白，但至少，在现在，他是自由的。他的身体，他的思想，他的心都是自由的。
这便足够了。
Thor开车接Loki回纽约时已经是三月底了。冰雪消融，阳光中也开始带上了暖意，道路两旁苹果树的枝干上已冒出一两星绿意。他们去见了Thanos的女儿，Thor站在长廊里等待Loki与那个女人开会结束。他靠在窗边，望着外面飞过的燕雀，身体重心左右倾斜，终于在逐渐焦虑的心情之中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打开，他的爱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说，Thanos早就决定了要做这个画展。他说，原来从一开始他都记得自己曾留下的作品。
他说时间已定，就在两个月后。
“但有一幅画，我曾用以致敬Thanos的，那时候搬家我一直放在314号房没有拿来。”
Thor用力将他抱住，欣喜地亲吻着他的额头：“我跟你一块去把画拿回来。”
他们一块开车驶回学院，车才刚停好，雨突然倾盆而下。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记得带伞，见雨落下，索性淋雨朝四号楼那儿奔去。奔跑之中，Loki忽然觉得自己掌心一紧，抬起头，Thor握住了他手掌拉着他往前跑去。冲进四号楼时，他们俩浑身都湿透了，Loki看着Thor湿漉漉的模样，笑着将黏在他脸上的发丝挑开。
314号如今空着，两年过去，这里的人也来了又走，新租户尚未搬入。Loki说的那张画就放在了浴室，浴缸后的一个夹层里。在Loki进去找画的时候，Thor就在门旁望着他，一抬头仍能看见那扇彩窗，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遇见Loki的景象。
那时他就那样穿着一条工装裤赤裸上身躺在那儿，一头长卷的黑发像海草一样飘浮在水中，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染开一片浓黑。屋外的光透过浴缸上的彩窗在水面上透下一片无章的彩，一直折射入水中，轻飘飘如薄膜般盖在Loki肚子上。
那时他还是个学生，他在校内报纸上看到了广告后，从未想过当他踏入那间314号工作室后，所有一切都将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那时他只是第一次离家试图独立，找寻一个人生活下去的方法，关于自由、关于独立，在他脑中仍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可Loki出现了，他像一团火，彻底将过去禁锢着他的围墙烧毁，用他的双手把剩下的坍圮揉碎。Thor也曾试想，假如那时他没来314，没有遇见Loki，没有成为他的模特，没有跟他共同生活，那么现在自己也许仍然会屈从于父母的安排，回归家族，继续工作，去做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喜欢还是讨厌的事，循规蹈矩，就此生活。
可他来了。
Thor听见了一个细微声响。
“咔哒。”
是打火机在响。
“咔哒”、“咔哒”。
他踏入了浴室，从那朦胧的彩光之中踏回了现实。Loki抱着包裹完整的油画，坐在了浴缸边上，嘴里叼着烟，手里打着已经生锈的打火机，却始终没能将火点着。脚步声靠近时，他微微抬眼，朝Thor露出一笑。
是了，Thor想到，他应当是注定会与他再次相遇的。
金发男人走了过去，把香烟从他嘴中取出，捧着他的脸低头吻在他唇上。在Loki最后一次尝试中，他终于打着了那只旧打火机。两个男人共同分享着这一支烟。
烟雾缭绕向上腾去。屋外大雨似乎没有变弱的趋势，楼上传来了谁放的黑胶唱片，整个房间中飘浮着一股他们无比熟悉的味道。
是烟草与松节油。
THE END
评论(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