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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知青AU】《慈山》下乡知青基/村民锤 第十章(有部分恐怖内容/慎入)

《慈山》

配对:苏尔x骆基

简介:春初,山里头来了位新的先生。村长说是知识青年下放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也正好能教村里的孩子读读书。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潮湿、温热。石壁上积着水珠,一盏烛光微弱在角落里亮着,白烛旁是插了三根香的糯米饭。

是苏海达的山洞。山洞后面,还有一方不通天的溶洞温泉。

苏尔醒的时候,身上的伤口都在发疼发痒。低下头,肩膀以下都泡在了温泉水里,血蔓延开,一泉温水就这样染成淡红。

他身上那些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肌与肉在狰狞开裂的口子上快速交织缠绕,最终填补起缺口,恢复成光滑的肌肤。苏尔尝试着动了动手臂,水花溅到了他脸上,淡淡的血腥味在鼻腔中挥散不去。

后脑勺很疼,他想到自己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苏亥来了,海达叔用了障眼法,自己看出他是想逃,可固执不肯,执意想留下守着爹娘,让他一掌击在脑后,打晕过去。

“醒了?”

骆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苏尔扭回头,温泉旁放着一套粗制滥造的桌椅,已然换了身白衬衫的骆基就坐在凳子上俯趴在桌子前,右手捏了一只竹签子聚精会神对着一坨指甲盖大小的肉色小东西。

“你还好吧?”

骆基听他询问,把目光从手下的物件上挪开,望向他:“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便又低下头看着桌上的东西。

苏尔这会儿想着苏亥可能会做的事情,心情沉重,长叹一口气,偏骆基也并不是习惯揣摩人脸色和人闲聊的,听他叹息声也不做询问。最后还是他从温泉中出来,先开口:“你在看什么?”

水流顺着他那一身腱子肉淌下。因想着都是男人,也没什么避讳,洞穴里暖和,衣服也用不着穿了。骆基本抬头扫他一眼,见状目光闪烁着避开,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下的东西回答他:“你的肉。”

男人听了答案明显一愣:“我的什么?”

骆基大大方方用竹签挑了拿东西起来展示给他看:“喏,你的肉。”

那的的确确是完整一块肉,丁点大小,血红色。骆基拿竹签挑起来的时候这小块肉还像活着一样蠕动着。

“我把你身上原来影响愈合的那部分剪了,又滴了点温泉水。”他确定苏尔看明白就把手放下了,“很神奇,我第一次看见愈合效果如此明显的液体。如果外面的人知道这神一般的温泉,都会为之疯狂的。你能明白吗,这东西可能会彻底改写医学界——不是全国,是全世界的医学界。”

苏尔显然没有他那份兴奋:“可你觉得有多少人能够走进来然后活着离开?骆基,你说了,这儿的一切都荒谬无比。你说的是对的。那些活死人还有这泉水,离开慈山都将不复存在。”

随着竹签被放到桌上的一声轻响,骆基抬头望向他,面色凝重:“所以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说——慈山,究竟发生什么了吗。”

他侧过身,把脚边团着的一团布料扔给赤身裸体的健硕男人。

苏尔一面扣着扣子一面反问:“那你呢,从外面又知道了关于慈山多少东西?”

“我基本上就没能打听到和慈山有关的事儿。”

“你是因为你爹的那本笔记本才想进慈山的?”

听他问话,骆基点头。他的行李之中,如今随身带来的只有骆劳飞留下的那本笔记本。他摊开放在了桌上,掌心在夹缝间压了压:“我爸在笔记里留下了慈山这个名字。他接诊的病人来自慈山,然而和这儿的村民不同,他没有办法在死人和活人之间切换。他住院期间,精神状况很差,身体也快速衰败腐烂。这个人死得很快。”

“你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骆基注视着他的双眼,略微停顿了一下。半晌,他说:“从慈山逃出去的,不是一个人?”

但他用的并不是询问语气。

“你是不想告诉我还是不知道?”

“显然,我打算从你这儿先多问点消息出来。”

“那我来说他的名字吧。是苏科吗?”苏尔扣完扣子抬起头,他从骆基脚边把另一条裤子也捞过来,伸腿站着穿上,“你猜错了,事实上只有一个人逃了出去。”

骆基沉下一口气:“对,苏科。就是这个名字。”

“看来他逃出去也没能活下来啊……”苏尔的眼神暗了暗,他终于把衣服穿好了,随便在山洞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抬眼望着骆基,“你来是为了你爸爸?”

“我想知道他为之疯狂为之而死的是什么。”他侧过头,忽然轻笑,斜眼望着那蠕动着的碎肉,“你知道‘永生’这个话题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有多具吸引力吗?不是为了一个人永远不死,医学——医学是为了生命延续,剔除掉病人身上那些病灶,帮助他们逃离死神的魔爪。我们始终与死亡做着战斗。而这里,慈山,让我父亲骤然发现原来世间真的存在彻底击败死神的办法。”

骆基说着这话手上的手势也慢慢增加。

“所有我目前所见的荒谬只要加以研究一定可以用科学解释——所有凡是暂且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仅仅只是因为我们的科技暂且还没有能为之命名的东西。所有我们无法定性的一切,我们都可以施以研究,并想方设法为它定义。”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尔始终都一言不发看着他,他看见这个外乡人眼中的狂热,甚至难以抑制地在他说完时笑出了声。

笑声让骆基略感尴尬地愣住了。

“你不信?”骆基双手垂下,皱眉感慨,“你一定从来没有到外面看过,苏尔。你不明白这些听起来封建迷信的东西对于外界来说多具研究价值。”

苏尔先摆了摆手:“我不是想要否定你。”他伸出手,手搭在了骆基的膝盖上,“但说真的,我觉得我还是得告诉你:那些不是什么你说的科学能研究的事物。尸变、僵尸,为咒语、符文驱动。而你,你做的那一套,什么研究?老祖宗已经研究透彻了,我们只要能够照着做就行了。你不可能再为它们加上更多定义的。”

“我不这么认为——”

“骆基,看看这只乾坤八卦盘。”苏尔指着石壁一面上悬挂着的一面八角铁盘,通身漆黑,微弱烛光中又隐隐约约透出点红。骆基顺着他指尖看去,身侧男人咬破手指与半空中划下一道符文,嘴中轻念几句,就见那八角铁盘兀自旋转了起来。

苏尔说:“你能解释这个吗?你能用你那套科学给他们下定义吗?”

骆基一时一噎。

“我原本在想,照理来说你应该和别的外界人一样没有办法踏足慈山。可你爹笔记本后面的那道符却让你能被这儿的人看到,被接受。”苏尔手掌一收,那只乾坤八卦盘又恢复原状悬挂在了那儿,“那是从苏科的身上抄下来的吧?”

骆基紧抿嘴唇轻点着头。

“那你能以此进来,就能以此出去。”言毕,苏尔像是已做出决定,撑着膝盖站起身,“等鸡鸣一响,我就送你离开慈山。从此以后,你不要再动念头踏足此处半寸。”

骆基倏地一下就从凳子上站起来:“不行!”

“你说你想知道你爹为什么死——僵尸、泉水,你都看见了,答案我猜你心里大概也有数。你留在这儿还想干嘛?”

看他要走,骆基一把将他拦下:“我也就只是看见了僵尸、泉水。还有你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姐姐。可这些为什么出现,他们又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我到现在依然一概不知!我不走。”

他如此固执,苏尔也就来了脾气,嗓音提高几分:“骆先生,我敬你是个读书人千方百计保你周全,整个村活人不多了,你留在这儿就是玩命。你走不走这事儿轮不到你来决定。”

“既然活人不多,就说明你们还缺帮手!”

“你能帮什么?我还得分心保护你别受伤知道吗!”

两人互相梗着脖子互不相让,骆基平日不说话,真到了固执的时候也是个绝不相让的主。听他这话,男人也狠劲上来了,揪着苏尔衣领咬着下颌回他:“我骆基也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之前你养的那怪物窜出来还是我帮着你一块解决的!”

“别叫他们怪物!”

骆基一时间气笑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不是怪物是什么?”

“我说了,别叫他们怪物!”苏尔沉下了脸,“那是我爹娘。”

骆基也就逼近他面部几分,语意不善,带几分冷嘲热讽:“哦,是啊,我怎么忘了。苏先生是把自己的爹娘都制成僵尸的——别说他们,我看你,也有点怪物的样。”

有的话该留在肚子里就应该让它烂在里头,一旦脱口而出就是一道无法挽回的伤疤。苏尔眼眶迅速红了,手不受控制一拳砸在了骆基的嘴角。青年趔趄着退出半步,松开原本揪着他衣领的手。他唾了口唾沫,擦擦嘴角血痕:“你这儿还有什么人能用?一个瞎子,一个小女孩。你呢?谁知道你又能怎么样?”

苏尔握着拳头差点又要砸下,是苏海达的一声呵硬生生止住了他:“给我住手!”

两个年轻人朝温泉外望去。盲眼老道扶墙站着,手里端着一只八卦盘:“就算是他想走,也走不了。如今你二人命盘相连,你被困此地,他也寸步难离。骆小先生。”

骆基抹干净了血迹朝苏海达客气叫了一声:“海达叔。”

“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这慈山到底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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