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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知青AU】《慈山》下乡知青基/村民锤 第三章(有部分恐怖内容/慎入)

《慈山》

配对:苏尔x骆基

简介:春初,山里头来了位新的先生。村长说是知识青年下放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也正好能教村里的孩子读读书。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睡到半夜的时候,冷风把窗吹开了。脖颈一阵寒,迷迷糊糊里骆基睁了睁眼。

“咣当……”

他以为那是窗户被吹开以后的声音。

“咣当……咣当……”

夜半三更太冷了,骆基披了外套起来趿着鞋把窗关上了。合上窗的那一刻,他就听到耳朵边再次传来了一声:“咣当。”

不是窗。

他转回头,房间四周都暗着,没有人,声音仿佛从床底下传来。

“咣当……”

骆基缓慢地走回到床边,有些犹豫是否要蹲下身去看床底下发出声音的东西。他安慰自己,也许就只是老鼠什么的。

后颈一阵寒意袭来。更响得一声——骆基扭头,窗户再次被风吹开了,外面树影摇晃,黑暗中总像是有眼在盯着他。

他重新把窗关上,这次直接拿了两张草纸叠在一起塞在了窗户缝里。风这回只是撞在床上,再也没把窗吹开。青年躺回床上,那让人觉得心发慌的“咣当”声一时间也没了。

他合上眼,准备再度入睡,被窝里残留着他的体温,脚塞进棉被里暖着。想到明天一早就要起来上课,这些事都被他暂时抛到了一边。慢慢也就睡着了,便一夜无梦。

直到凌晨听见鸡打鸣醒过来,骆基穿好衣服到窗户边瞄了眼。

窗户没有塞草纸,上头的铁钩好好勾着,半夜里也不可能让风吹开。

梦?

他狐疑间,屋外有人敲门。

苏尔说:“骆先生,您起来了吗?”

骆基扣好了扣子回答他:“起来了,我这就下来。”窗户的事,就暂时抛到了脑后。可能也就是半夜的梦。

下了楼,苏尔把两碗粥放在桌上。骆基洗漱完过来,看自己那碗粥里沉沉浮浮黄白色的蛋黄蛋白。苏尔自己咬着玉米饼和骆基说:“这饼是我三婶前两天做的,不知道您不吃辣,里头辣椒多,要惊蛰了,过两个月我几个婶子做清明果给您多做几个不辣的。”

“好。谢谢。”

苏尔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想扒着粥说:“骆先生您不大爱说话?”

“我性格是这样的。”

“也对,读书人的性格,不像我那么大大咧咧的。”

“你这样也挺好的。”

这番话无非是客套,苏尔看起来也心底清楚,没顺着他这话继续说,两个人一时无话吃完了早饭,骆基忽然问:“对了。”

“嗯?”

他把碗筷放下:“楼上,你房间的窗户半夜会被风吹开吗?”

“不会吧?有铁扣扣着呢。铁扣松了昨晚窗户被吹开了?那我一会儿给你上去捏紧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那么一问。”骆基说,“窗户很好。没吹开。”

“那就成。那窗户正好对着枕头,要真的吹开了您早点告诉我,不然大半夜的给您吹头疼了我可没法跟老祖交代。”

苏尔手脚麻利收拾了碗筷,泡进锅里以后拿着锄头出来,冲堂前的骆基招呼:“走吧,骆老师,我带你去学校。”

骆基本来在堂前站着,目光落在苏尔那一对父母的牌位上,听见有人喊自己了,抱着手里的书跟上。两个人并不算熟谂,因为老祖安排强行住在一块,算来今天才是认识第二天。苏尔这个人话多,什么都能聊上几句,性子也好,看得出来村里的人一个个都喜欢他。他冲谁都一副笑脸,没冷脸的时候。从那个老人家门前路过看人挑了什么重的东西,还搭把手帮人一块走个几里路。

这么一路热热闹闹到了学校,苏尔放下替三叔公担的干酒糟,给骆基指了指打谷场后头的大礼堂:“学校就建在大礼堂旁边。”

说是叫大礼堂,挂了毛主席像和国旗,但这个“大”并不是形容词。充其量也就苏尔家那么大。

骆基看有大人领着小孩一个个过来了,瞧见他都十分尊敬地喊一声:“骆先生好!”

其中就有昨儿刚见过抓到狍子的苏瓦儿。

小丫头跨坐在打谷场外头的柿子树上,跟猴儿一样吊在上面跟底下几个小孩吹牛皮:“当时那狍子有那么大,我寻思着怎么着我都跟它斗那么久了,不能放它走啊,我就逼着它!把它逼到没脾气为止!”

苏尔跟他身旁的三叔公相视一笑,和骆基道了声再会挑着扁担走了。骆基看那树上树下几个孩子,清了清嗓子说:“要上课啦。”

几个小孩清清亮亮地眸子就都转过来,七嘴八舌喊着:“骆老师早!”“骆先生早!”骆基挥挥手让他们一个个进屋,抬头看苏瓦儿从树上跳下来,刚想叮嘱一声,冷不丁看见树影里像是又出现一双眼。

苏瓦儿落在地上,看老师愣着,就喊他:“骆老师,你看什么呢?”

骆基重新定睛去看,树上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轻拍了苏瓦儿的肩:“没,就看一眼这树而已。进去吧。”

头天上课,不能太魂不守舍,昨夜里吹开的窗户想来肯定是梦,只是做的太过真实自己当真了。听见的声响肯定也是自己脑子里平白无故加上的,他一个念病理心理学的医学生怎么能这点事情都弄不明白。还有树,树上哪来的眼睛,太阳太大,晃着眼了吧。

这样想着,就把自己给说服了。心无旁骛给这儿的孩子上起了课。村里头读书的孩子年龄从七岁到十三岁的都有,骆基第一堂上语文,念书都一块念得,写字就根据大小孩子各自的识字量布置。总共三十个学生,在一个教室里头上课,各自根据年龄分成五个年级,一个年级最多有七个人,最少只有两个。

但就算这样课也还是要上。一开始骆基不大能习惯,大学生到小学乡村教师,这个落差不可谓不小,好在他适应的快,一个上午下来慢慢也找着了门道。也幸运这些孩子有一颗真真正正渴求知识的心,没什么捣蛋的。除了以苏瓦儿为首的多动团队,不过课上也都还算规矩,骆基没和他们多计较。

上午课上到十点半,听谷场那儿大钟响了就下课。这个点下地劳作的人也都各自回来吃午饭了,正好放孩子们回去。下午两点再上课,上到三点半就放学。

放了学,这群小孩就三两成群的往前山后山跑,打猪草的、捡柴火的,还有捡牛粪的,各自都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清楚。反倒是骆基,下了可以后站在学堂门口,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他申请到深山内来,上面直接拿他上课的这个当做工分算了,他也就省了下地劳作这份事儿,只是看满村的人都趁着日落前辛劳耕种,倒让他这个清闲的教书先生有些手足无措。

他一直在谷场坐到日暮时分,这才跟一位来接他的村妇到她家去吃晚饭。吃过晚饭回苏尔家,路过他三婶门口,看男人还在吃。

苏尔招呼他:“骆老师,要不再进来吃点?”

骆基摆手:“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好,门就靠着,你先回去吧!”

骆基推门回了房间,还是老样子,现在床沿坐下。他手撑着膝盖,正想舒出口气,冷不丁听见一声:“咣当——”

扭过头,窗被风吹开了,地上……是他昨晚拿来塞窗户的那张草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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